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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問。&rdo;

&ldo;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對你撒了一個很大的謊，很大很大，你完全沒有辦法原諒我，怎麼辦呢?&rdo;

明漪淡淡的看著屠酒兒，半晌，捏了捏她的手背，&ldo;可以殺了你麼?&rdo;

&ldo;不可以。&rdo;

&ldo;那就忘了你。&rdo;

&ldo;也不可以忘了我。&rdo;

&ldo;那就求你，&rdo;明漪垂下眼皮，彷彿一輩子都沒開口說過如此卑微的字眼，&ldo;不要讓我發現。&rdo;

屠酒兒笑了笑：&ldo;你那麼想活明白的人，真的甘願被我騙著，騙一輩子?&rdo;

&ldo;你應該很擅長騙人吧，讓我錯以為自己活得很明白，不是很簡單的事麼?&rdo;明漪鬆開了她的手，別過頭去，&ldo;……如果要這樣做，下次就不要再問&l;如果撒了謊會如何&r;這樣的問題，我會懷疑是真的。&rdo;

&ldo;……&rdo;

&ldo;如果我懷疑了，我就無法錯以為自己活得很明白了。&rdo;

屠酒兒盯著明漪看了許久，嗤笑一聲，裝作滿不在乎地撓了撓下巴，說:&ldo;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麼?&rdo;

&ldo;你問。&rdo;

&ldo;如果……&rdo;

&ldo;如果你問出來，我會懷疑它是真的。&rdo;明漪對上屠酒兒的目光。

屠酒兒漸漸縮緊了手指，摳住窗框邊緣，&ldo;……如果我以後嫁人了，你……&rdo;

明漪猛地站了起來，她傴僂著腰，徑直開啟車門出去到馬車前沿。沒過一會兒，阿蠻就被替代了位置，拎著小裙子滿臉不明所以地彎腰進了車廂。

&ldo;她怎麼了?臉黑得要吃人。&rdo;

&ldo;都是我做的孽呀。&rdo;屠酒兒雙手覆上自己的臉蛋來回搓，深覺疲憊。

&ldo;你倆就不能好好待一起麼，老是吵來吵去的。&rdo;

&ldo;我也不想吵。要是所有的問題都可以妥善解決掉就好了。要是解決完後，她依舊喜歡我，就更好了。&rdo;

阿蠻譏諷地笑笑，戳了一下屠酒兒的腦門，&ldo;巴蛇吞象。&rdo;

兩個人又閒聊了一陣。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周圍人群聲也變得大了些，聽那響動，還有不少人在她們的馬車壁上剮蹭。

&ldo;怎麼了?&rdo;屠酒兒挑了挑眉。

&ldo;到關口了，要入關呢，人多點正常。&rdo;

&ldo;凡人就是麻煩。&rdo;屠酒兒癱倒一邊無聊地摳手。

沒多會兒，一個洪亮的嗓音從馬車外傳來，似是刻意地把聲音放給這邊：&ldo;姑娘，配了把好劍吶。&rdo;

很顯然他是在和明漪說話。但明漪沒搭理。

又有另一人聲音響起：&ldo;我看這劍眼熟得很，那太極圖，竟像是玉虛宮的標識。&rdo;

&ldo;我看也像。姑娘，你是玉虛宮門下的弟子?此番過關中要去作甚?&rdo;

明漪清冷的嗓音由車門外模糊飄來：&ldo;別擋路。&rdo;

&ldo;姑娘，何至於呢?看你一個人出門在外，與我們同是修道之人，只想討個好，識個朋友罷了，不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