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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漪看向地面，輕聲道：&ldo;沒什麼別的，你只記得挑最好的金絲和珠玉穿綰，多少錢都無所謂。&rdo;

柳逢雪笑道：&ldo;師姐有錢?旁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雖說你是掌門大弟子，積蓄卻也不比我們這種小弟子多那一瓜半子的。畢竟玉虛宮管吃管住管紙筆書本刀槍棍棒，沒什麼別的需要開支，掌門師尊覺得你不需要錢那種東西，想摳點兒出來或許也只能在紙筆錢上極力克儉了。&rdo;

&ldo;是，往日買書剩下的錢，攢一攢也有一點了，你不用擔心，儘管去。&rdo;

&ldo;這還是我那個大師姐嗎?如今為了做顆釦子，竟不惜傾其所有掏空荷包。&rdo;柳逢雪也不再去猜明漪的心思了，她近來反正也猜不透，&ldo;罷了罷了不說旁的了，這事我放心上了，師姐安心就好。&rdo;

&ldo;嗯。&rdo;

明漪輕輕抬眼看向柳逢雪拿在手裡的雨花石，眸中含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第39章 如此生氣

早課開始後, 明漪一直小心地側著坐，儘量不讓霄峽看見自己的背部。

要是平常時候，她就是端端正正地坐著霄峽也不一定看她一眼, 但她偏有意這麼別著, 反而引起了霄峽的注意，每講兩句話就要狐疑地瞅瞅她。

&ldo;今日課業照舊, 劍章與八十一道這兩部書拿出來, 劍章抄完抄八十一道, 昨日沒抄完劍章的接著……&rdo;霄峽又看了一眼明漪, 這回停留的時間久了點, 終於看到了她後背透著的血跡，停住剛剛的話，&ldo;漪兒，你怎麼了?&rdo;

明漪立即站起來，面對著霄峽頷首：&ldo;回師尊，徒兒無事。&rdo;

&ldo;衣服都被血浸透了，還無事?&rdo;霄峽語氣嚴肅起來。

柳逢雪在下面都開始緊張起來，一瞬不瞬地盯著明漪和霄峽, 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ldo;師尊息怒, 徒兒知錯。&rdo;明漪緊著疊掌一拜。

&ldo;你知什麼錯?你何錯之有?&rdo;霄峽嘆了口氣, 腹誹這孩子莫非真是被管教過了, 自己語氣稍硬就開始不論是非地認錯，如此沒有主意可不是什麼好事。

&ldo;……徒兒愚鈍，還望師尊明示。&rdo;

&ldo;唉……&rdo;霄峽放下手裡的書卷, 有點發愁地看著明漪，&ldo;漪兒，這種事不用硬撐著，也不用覺得是你做錯了，身體不舒服就應該回去歇著，這沒什麼錯。下次我問你話，你腦子裡好好想想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再開口，不要什麼都順著答，丁點兒主見也沒有。記住，休要叫旁人笑你堂堂一個未來的掌門者是個直不起來的軟骨頭，知道嗎?&rdo;

明漪恭順道：&ldo;是。&rdo;

&ldo;行了，回去好好處理一下。&rdo;霄峽一揮手，頓了頓，忽想起什麼事，&ldo;對了，你養傷這些日子多做做準備，收拾收拾需要的東西。東海近來有一條水虺作祟，那邊靈虛宮鎮不住了，你也知道，靈虛宮本就是我玉虛的一派分支，那掌門何雲昭亦是我的同門師弟、你的親師叔，沒有置之不理的道理。我已和阿昭說了，等你傷好了就叫你去東海幫忙，正好讓你收收心思，也去歷練歷練。&rdo;

明漪一愣：&ldo;東……東海?&rdo;

霄峽眯起眼：&ldo;你不願意?&rdo;

&ldo;不……&rdo;明漪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