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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噢，最重要是先分別出他們家中是什麼人較有力量，將來是由什麼人來簽合約。&rdo;

&ldo;唐諾，你知道男人是很好玩的。他們到海灘去，多少女人、多少暴露無遺的大腿，他們看在眼裡，只是大腿而已，但是女人下汽車，只是一瞥，而且暴露完全不能和泳裝比。這下不得了了，他們以為看到點什麼了。

&ldo;拿女人的心理學看來，海灘上她們怕你不看她，但是一旦穿上裙子、絲襪。你要看她襪口以上的部位，她會說你偷窺狂，至於三角褲更視為禁地。

&ldo;我更不瞭解的是女人在舞臺上的秀，甚而是電視，她們跳舞的時候，假如把裙子翻起來，讓大家看看三角褲，那就變成低階趣味，要被取締了。但是，一旦要是改用長裙子，三角褲又和裙子襯裡一樣顏色的話，就可以大翻特翻，怕你看不清楚三角褲的顏色。這是我不懂得女人心理學……不過，我也很會用男人對女人的心理學。其實，唐諾，推銷就是一種心戰。舉個例子……&rdo;陸洛璘推門進來。把二份紙交給我，也交了一份給賀卡德。

電動打字機打出來的資料，平均、美觀、清清楚楚，有點像印出來的，沒有橡皮擦痕，每一行結尾都在一條線上，確是依照我所講的逐字不漏寫的。

&ldo;能簽給我嗎?&rdo;賀說。

&ldo;沒有問題。&rdo;我告訴他。

他交給我一支鋼筆。

我在虛線上簽字。

&ldo;會反對宣個誓嗎?&rdo;他問：&ldo;只是為了使它合法化。&rdo;

&ldo;可以呀。沒關係。&rdo;

他向洛璘看一眼。陸洛璘說：&ldo;賴先生，請舉右手。&rdo;

我舉起右手。

&ldo;你以至誠宣誓，剛才簽過字的自白書。裡面所說的都是事實，除事實外沒有別的。願主助你。&rdo;

&ldo;我宣誓。&rdo;

她左掌本就帶好了一個公證小印章。

她把我簽好字的檔案，拿在手裡，有一個位置，在紙的底上。打字字型印好著：&ldo;在餘監證之下，於十月五日，經自白人親筆簽名，宣誓。&rdo;她在這下面簽上名字作為公證人，蓋上公證印章，把檔案交給賀卡德。

賀卡德仔細看過，點點頭，站起來，把手交給我握。表示會面已經結束。

&ldo;謝謝你，非常謝謝你，賴。我們這個社會就是缺乏像你這樣好公民，肯為正義挺身作證。&rdo;

&ldo;現在洛璘會送你回旅社……除非你想看看這裡的土地。你真有興趣，她會親自……&rdo;

&ldo;下一次再說，&rdo;我說：&ldo;我目前無力做投資的事情。我也暫時不可能有多餘的錢付頭款。&rdo;

他嘖嘖地用舌頭在牙齒上做出聲音，同情地說：&ldo;太槽了，太糟了。不過天下的事本來就是如此無情的。天大好的賺錢機會，但你沒有辦法把手伸出去。賴先生，我們只要你付一點點訂金，會給你……&rdo;

我鐵定地搖搖頭。

&ldo;好了，好了，我不再強迫你了。我只是想也幫你一點小忙……我唯一能做的合法補助。洛璘，把賴先生送回旅社……我想你的地址不在自白書裡，唐諾。&rdo;

&ldo;旅社的登記上有。&rdo;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