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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裝糊塗。&rdo;我就讓他抓著，我就直看著他的眼睛，&ldo;我早就知道。你明裡暗裡沒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告訴我這個了。不過徐鼕鼕我問你，你喜歡我，我就得喜歡你嗎？你喜歡我，我就欠了你的嗎？誰… … 不是… … 怎麼的… … 誰用你喜歡呀？&rdo;

徐鼕鼕冷哼一聲：&ldo;你不用嘴硬。你心裡有我。&rdo;

&ldo;我心裡只有歐先生。&rdo;我馬上加上一句，死死瞪著他，&ldo;還有你不許再說他老！&rdo;

&ldo;你心裡可以有他，&rdo;徐鼕鼕說，&ldo;但你也喜歡我。你會喜歡我越來越多，喜歡他越來越少的。&rdo;

我看著他，他那張年輕的篤定的臉，那個自以為有道理的硬脖子，好一會兒好一會兒我嘆了一口氣，我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究竟是什麼造成了徐鼕鼕

這個錯誤的執念。我把他的手扒下去，坐一會兒吧鼕鼕，我給你倒杯水，真是，我一直沒睡好，你這麼過來，這麼大勁頭，吵得我都缺氧了，頭疼死了… …

徐鼕鼕垂手站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坐下來，把我給他倒的水一飲而盡，終於好像洩了氣，靠在沙發背上半天沒動沒說話。

&ldo;我不喜歡你。&rdo;我說。

他馬上抬頭，完全難以想像似的，這眼神我見過，外國小孩第一次知道聖誕老人是他爸爸的時候就會這樣：一個人被挑戰了最基本的認知。

&ldo;不，不能說不喜歡。&rdo;我說，&ldo;喜歡你就像喜歡我表弟一樣。我表弟上初中都流鼻涕，我們見面我就修理他，不過從小到大都是，他在外面被人欺負了，我都要為他打架給他出頭的。你要是非說我喜歡你，那行，但是跟喜歡他沒有任何區別。&rdo;

他緊緊看著我。

&ldo;但是我跟歐先生不一樣。我對他是另外一種。&rdo;我說，&ldo;沒有任何人能跟他比。你知道嗎？我覺得你肯定不知道，從情感上來講，女的幾乎是不可能一腳踩多船的，哪怕一個最愛玩的女郎，跟很多人約會，跟很多人在一起… … 但是她喜歡的，她心裡面的，只能有一個。&rdo;我看看他，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我說，&ldo;這事情很難接受嗎？男的不是這樣是嗎？男人可以腳踩多條船的，從心裡面也可以喜歡很多人的，是嗎？你呢？鼕鼕

，在我之外，有沒有其它的女孩兒讓你喜歡呢？&rdo;

&ldo;有。&rdo;他點點頭。

&ldo;哦。&rdo;我也點點頭，&ldo;誰？我認識嗎？&rdo;

&ldo;肯定有。你要是喜歡歐先生，我也應該喜歡別人。&rdo;

&ldo;… … &rdo;

我們都沉默了一會兒。我在他的眼睛裡看出這個孩子在思考消化著我說的話，並力求反駁。

&ldo;你也有過別的男朋友。&rdo;他說。

&ldo;有呀。&rdo;我說，&ldo;我初戀不就是被你開瓢的那個。&rdo;

&ldo;那怎麼算？&rdo;他歪了歪頭。

&ldo;是我的表達有誤嗎？&rdo;我說，&ldo;腳踩多船是說不能同時喜歡很多人，可是韓冰在那個時候是我的男朋友呀，我喜歡他跟現在喜歡歐先生是一樣的，只不過，&rdo;我搔了搔頭髮，眼睛落在那個大袋子上，那裡面裝著我剛收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