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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他能夠這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樣隨意處置我的感情？就因為我喜歡他比他喜歡我多嗎？這給了他多大的掌握我傷害我的權力？！

我一邊流眼淚一邊把他放在我這裡的衣服書各種用品統統地放進一個大袋子裡，心裡憤憤地想著，我受夠了，現在我要把這個權力收回了，我不會再給他打一個電話，發一個郵件，我甚至都不想再見他一面了。

門鈴忽然響了。

我手裡那個袋子一下子掉在地上，先從裡面滾出來的是他的電動牙刷。

我趕緊跳到浴室裡面去，把它放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老心亂跳，可千萬千萬別發現我亂動了這些東西。

門鈴又響了一下，我那顆狂喜的心又冷下來了：怎麼會是歐先生呢？他有我鑰匙的呀… …

我披了件袍子去把門開啟，徐鼕鼕站在外面。

&ldo;… &rdo;啊對呀我光記得記恨歐錦江了，我怎麼把這個小赤佬給忘了。

&ldo;我可以進去嗎？&rdo;徐鼕鼕看著我。

&ldo;不行。&rdo;

&ldo;那就站在門口說？&rdo;

我看著他笑了笑，喝了一口酒，欠身讓他進來：&ldo;鼕鼕呀，我欠你一樣東西，那天我反應慢了，我應該一耳光打在你臉上的。&rdo;

2

椅子上面放著我一摞書，徐鼕鼕把它們抱到窗臺上想要坐下，我說我沒請你坐下。他就真站著沒敢動。

我看著他，過往掌故一股腦地湧上來，每一筆都是他欠我的債：&ldo;有一次你給

我打電話，說你病了，快死了，你爸媽出門旅行，你讓我帶你去醫院。你記得嗎？我學校當時開運動會呢，我剛跑完一千五百米，然後在街上攔車奔你們家去，一看你在流鼻血，我怕你真有什麼事兒還是帶你去醫院了，耽了一整天，醫生最後給結論，說你可能是前一天榴槤吃多了，有這事兒嗎？&rdo;

&ldo;有的… … &rdo;

&ldo;你說你要看一本英文的漫畫，上海市圖沒有，哪個圖書館都沒有，在網上查到就只有我們學校的圖書館有。那個是上個世紀的珍貴版本，只有老師能借，我想方設法給你借到了，你還我的時候把封面給弄破損了，害的我一年之內不能在圖書館借書了，這件事情，我也沒冤枉你吧？&rdo;

&ldo;沒有冤枉的。&rdo;他抬眼看看我。

&ldo;你打我男朋友，修理他，不是我求你的呀。我不需要你替我出這口氣，結果你闖了禍，人家要告你，你好懸去不了美國念書，你媽媽給我打電話說她要跳樓，鼕鼕，是不是我去公安醫院給你擺平的？&rdo;

&ldo;嗯。&rdo;

&ldo;好的，你承認就好。我當時是你的家教，你叫我姐姐，我收你媽媽每小時一百塊，這些事情就當我都該做，我不求你報答我，至少我也沒害你呀，我沒得罪你呀，你… … 你那天，你當著別人的面兒，當著我男朋友的面兒，你，你，你摸我腿… … &rdo;想起來這一幕，我簡直渾身發抖

，&ldo;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兒了？… … &rdo;

他看了我一眼，張張嘴要說什麼替自己辯解似的，話到嘴邊好像又吞回到肚子裡去了，眼睛紅了，又低下頭去。

第十一章（4）

我又氣又急，說出去的話又像是打在一個饅頭上，莫名其妙得不到一個解釋，心裡面的火更大了，上前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