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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便利店裡買的三文治回了銀行，辦公桌上放著一個牛皮紙的a4信封，上面沒有快遞公司的標籤，隻手寫了我的名字。我把信封開啟，裡面就是我和徐鼕鼕的照片了，四張，畫面動作略有變化，列印得很大，解析度極高，我坐著，頭稍稍仰起來，徐鼕鼕站在旁邊，一隻手摁在我脖子上，另一隻手抓著我的胳膊。我因為瞬間落枕而疼得齜牙咧嘴，臉上的肌肉在不停變換的時刻被定格，居然是笑嘻嘻的，徐鼕鼕當時是真的笑了，他是被我啊啊幾聲

慘叫給逗的，我們兩個在這幾張照片上呈現出來的是一個頗為親密曖昧的姿勢和態度，像是正在熱戀的情侶，分分鐘鍾都在嚮往肢體上氣息上的接觸，因為一句玩笑而推搡起來，打情罵俏的。

我心裡倒抽一口冷氣，表面上不動聲色，把照片裝回信封裡面去，問門口的小妹妹，她說她去吃飯了，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我心裡往好處想著這時代隨時都有奇蹟出現，莫不是我不知不覺地在網路上紅了？莫不是有人暗戀我？可是這把戲真是一點都不好笑。像是心裡真的有感應一樣，我轉過頭去，透過窗子看見了她，歐仰安，就站在銀行對面那一排梧桐樹下，她長發披在肩上，臉素白素白的，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黑色的裙子，她朝我招招手，又指了指旁邊的咖啡館，她等我過去。我當時只覺得氣血上湧，一秒鐘都沒耽擱，直奔外面。

咖啡館裡人不少，三三兩兩地低聲聊天，我一眼就找到歐仰安，把信封摔在她前面的咖啡桌上：&ldo;你跟蹤我？&rdo;

&ldo;私家偵探。&rdo;她在看飲料單，頭都沒抬。

&ldo;你拍這照片要幹嘛？&rdo;

&ldo;給我爸爸看。&rdo;她輕輕一笑。

&ldo;這男孩是我從前的學生。你爸爸知道。&rdo;

&ldo;你這麼說我信。不過照片上可看不出來你們有多清白。&rdo;她終於抬頭看我了，&ldo;你不知道嗎？私家偵探可會用照片講故事了，只要你給錢。你瞧你

們倆，&rdo;她把照片拿出來在手裡擺弄，&ldo;還挺登對呢。&rdo;

第十四章(4)

&ldo;歐仰安你到底想幹什麼？&rdo;我壓低聲音，恨恨看著她。

&ldo;我早就告訴你了！&rdo;她忽然拍了一下桌子，弄出好大的聲響來，侍應生和客人們紛紛看向我們，又如同在上次在餐廳見面一樣，她每次發難都要吸引更多人的注意，&ldo;離開我爸爸。&rdo;

&ldo;就憑這幾張照片？&rdo;我切地一聲，&ldo;你就想把我和你爸爸弄分手？你當我跟你爸爸談戀愛是鬧著玩的？&rdo;

她一隻手架在桌子上，好好地看著我：&ldo;哼，那你就等著好了。我跟你也不是鬧著玩的。&rdo;

&ldo;你，你是… …&rdo;我咬著牙遲遲不肯出口，我腦袋裡面想著跟歐先生的承諾。

歐仰安好像知道我要說什麼，她笑起來，皮笑肉不笑，那雙眼睛還是瞪得好大好大：&ldo;你說呀，你說出來嘛，我是發神經，我是精神病，我是女瘋子，是的我都是，你既然知道就更不應該跟我爸爸在一起了呀！你這不是犯傻嗎？&rdo;

&ldo;歐小姐，仰安… …&rdo;半晌我搖頭，朝著她攤開雙手，&ldo;我不明白了。你為什麼這麼恨我呢？難道我能把你爸爸變成我爸爸嗎？他給你花的錢能花到我頭上嗎？我們這些天不是相安無事嗎？你何必這樣呢？&rdo;

&ldo;相安無事？！&rdo;我不說這個還到罷了，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