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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聞暮的名字，原本趴在試鏡評委桌上的左虞抬起頭，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在看清聞暮的身影后，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挺直身板，一臉的冷漠寫滿了不想和你說話。

之前試鏡的也有幾個不錯的，顧雲鶴看了一眼聞暮，翻著劇本，須臾，他開口道：&ldo;飾演一下程箬刁難文月季的那一場。&rdo;

&ldo;道具組換衣服，群眾演員準備。&rdo;他揚了揚下巴，姿態隨意的示意。

一般的試鏡流程還不需要道具組和群眾演員這種東西，然而顧雲鶴大導演的試鏡，該有的道具和該有的群眾演員都有，一樣不落，只為了更好的還原劇本里的情節。

聞暮坐在鏡子面前，化妝師在給她化妝。

《山河》中，程箬身份高貴，和太子殿下青梅竹馬，從小到大，受父親兄長的疼愛，對太子殿下容祁情根深種。

直到知道了容祁喜歡上了一位平民女子。

而聞暮要飾演的，也就是程箬知道這件事後，對文月季的刁難。

也是程箬和文月季的第一次見面。

……

&ldo;你就是太子哥哥喜歡的人?&rdo;少女提著裙角站在文月季面前，文月季跪在她的面前，輕聲道：&ldo;民女知道不能高攀太子殿下……&rdo;

眉頭輕皺，少女打斷了她，&ldo;既然知道不能高攀太子哥哥，為什麼又要纏著太子哥哥?&rdo;

文月季咬唇。

她也不想，她也很想離開他，可是她怎麼捨得，他們那麼相愛，如何能分離?

沒有得到回答，程箬繞著文月季轉了一圈，打量一番後道：&ldo;你明明沒我長得好看，家世也沒有我好，為什麼太子哥哥會喜歡你而不喜歡我呢?&rdo;

她的語氣不滿，天真又帶著抱怨，目光看著文月季是滿滿的不喜歡。

對於這個搶走自己心上人，且不如自己的女人，她實在提不起來什麼好感。

她生來身上就是萬千寵愛，要什麼有什麼，而從知事開始，身邊所有人都告訴她，她以後會嫁給太子哥哥為太子妃，這個念頭已經貫徹了程箬的骨髓。

&ldo;我大哥是禮部尚書，我二哥是大理寺少卿，我三哥是太子哥哥的陪讀，你哥哥是個賭鬼和我哥哥也沒什麼好比的，&rdo;實在找不出這個女人身上有什麼比得過自己的東西，程箬扶著嬤嬤的手，揚起優美的下巴，冷哼一聲，聲音傲慢而嬌矜，&ldo;既然沒有哪裡比我好，就應該主動離開太子哥哥，因為你根本配不上他。&rdo;

太子哥哥應該配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姑娘，自己就是那個姑娘，文月季比不上她，也就配不上她的太子哥哥。

對面前少女的咄咄逼人忍無可忍，文月季忽然抬起頭來，質問道：&ldo;容貌和身份當真有那麼重要嗎?我不懂，兩個人相愛不就可以了嗎?我知你身份高貴，父親兄長位高權重，但是褪去這些東西，我們不過是平等的罷了!&rdo;

&ldo;放肆!&rdo;程箬身邊另外的一個嬤嬤提起文月季就是一巴掌，&ldo;身份地位不可逾越，此乃天定!天定的東西豈能容你一個身份卑賤的女人踐踏!果然是妖女!太子身為儲君，日後是天下間最尊貴的人，怎麼能被你這樣的妖女蠱惑!&rdo;

顧雲鶴的眼睛在這一霎那盯在聞暮的臉上。

沒有得意洋洋，也沒有幸災樂禍，更沒有一分一毫的愧疚，文月季被掌摑，她更多的表現出的，是一種階級制度的淡漠，如果有，那也只是對從文月季口裡說出的話而有些驚訝疑惑罷了。

而之前的演員，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