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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聞曦的背影，聞曦顯然還要比他高上一些，左虞只到聞曦的耳邊這樣的距離，整個人被聞曦擋得嚴嚴實實的。

左虞嘗試往旁邊走，聞曦自然而然的往旁邊移了一步，&ldo;姐，我好餓，你買了魚，是做給我吃的嗎?&rdo;

左虞忍無可忍，大跨步繞過聞曦，拉住聞暮的手，面無表情道：&ldo;我是來帶你吃東西的。&rdo;

錄節目的時候說好的，帶她去另外一個更好的地方吃更好的東西。

聞曦眸色一冷。

像是冬日長空裡飄落的雪。

他順手拉過聞暮，&ldo;我姐姐喜歡吃和我去的那家館子裡的羊肉粉，並不喜歡左少爺口中的另外一個吃的地方。&rdo;

左虞看他。

他見過聞曦，不……應該說，趙曦。

爺爺的生意應酬宴會上。

趙曦叫聞暮姐，聞暮說自己有一個弟弟，圈子裡傳趙曦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走被人救了下來養大。

左虞一瞬間就明白過來，唇瓣輕抿，他聲音難得的帶著嘲弄：&ldo;趙家的少爺，不呆在自己家裡，跑出來隨便叫人姐姐，不好吧，你姐姐不是趙玫嗎?&rdo;

聞暮的手指在那麼一瞬間，捏緊了聞曦的手指，被聞曦察覺，聞曦臉上的微笑漸漸淡去，他看著左虞，面容是一種無法說出的冷漠。

左虞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聞曦輕輕笑了起來，&ldo;那和你有關係嗎?&rdo;他握緊了聞暮的手，語調輕柔，&ldo;沒記錯的話左少爺只不過是在一個綜藝節目上和我姐姐有所交流，就想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嗎?&rdo;

左虞沒有說話。

聞曦拉著聞暮離開。

聞暮回頭向左虞看去，左虞也正在看著她，他嘴巴蠕動了幾下，手微微向前伸，最後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手也慢慢縮了回去。

低垂著腦袋，像只沒人要高貴的貓。

&ldo;姐姐要是在看下去，我會很生氣的。&rdo;聞曦停住腳步，笑盈盈的說。

聞暮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ldo;你姐姐是趙玫。&rdo;

她重複剛才左虞說過的話。

&ldo;你想看看她現在什麼樣子嗎?&rdo;聞曦伸出手，溫柔的撥弄著聞暮的唇瓣，聞暮微不可見的蹩眉，&ldo;是姐姐的話……就可以看哦。&rdo;

&ldo;又或者，我可以告訴你現在她的樣子。&rdo;

他姿態優雅而矜貴，臉上是令人著迷的微笑，唇瓣微微上挑，帶著些許令人不寒而慄的意味，&ldo;她現在啊，已經聲名狼藉了，下一輩子，已經毀了，父親母親放棄了她，她現在，連叫我弟弟的資格都沒有。&rdo;

這是來自於那十幾年前的報復。

&ldo;但是姐姐是不同的。&rdo;聞曦笑盈盈道，他目光幽深的凝視著聞暮，就像看最心愛的東西，&ldo;姐姐和她是不一樣的。&rdo;

前者是將他推入深淵的惡魔。

而姐姐卻是將他從深淵裡拯救的天使。

聞曦是聞暮的聞曦，聞暮是聞曦的聞暮。

聞暮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別過頭，轉移開話題，&ldo;怎麼穿校服來。&rdo;

聞曦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校服，&ldo;看姐姐還留著，就穿了啊。&rdo;

他高一的校服，沒想到姐姐還留著呢。

&ldo;天快黑了，我們回家吧，姐。&rdo;他鬆開手，提過聞暮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