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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東勛轉過身在他眼睛上親了一下：&ldo;快睡吧，你什麼樣我都喜歡。&rdo;

張景心裡又是一甜，蹭了蹭枕頭，閉眼睡了。

跟季東勛坦白一切了之後，張景覺得生活是從未有過的放鬆和舒心。他不用再怕眼前的季東勛是幻覺而不敢說話了，現在兩個人在家的時候張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真是幻覺也不怕。

接下來的那次治療，季東勛是陪著張景一起去的。

……

張景在診療室裡剛做完一次治療，靠在沙發上進入了睡眠狀態。醫生給他蓋了個毯子，然後關上門走到了外間。

季東勛站起來和他握手，醫生笑了笑：&ldo;坐吧。&rdo;

&ldo;終於見到面了。&rdo;他給季東勛倒了杯水，端詳了他半晌，然後笑道：&ldo;我對你很熟悉。&rdo;

&ldo;謝謝，這段時間辛苦您。&rdo;季東勛接過杯子放在一邊，道：&ldo;我今天來，是想對他的病情有個徹底的瞭解，他的病發展到了什麼程度，以及我該怎麼配合治療，都需要我做些什麼。&rdo;

醫生沒接他的話，只是笑著搖了搖頭：&ldo;抱歉，即便今天你是跟他一起來的，但我的職業素養讓我在沒得到他明確肯定之前，不能跟你說這些。&rdo;

季東勛笑了：&ldo;您很謹慎。&rdo;

&ldo;每一位心理醫生都必須做到這一點。&rdo;他抱歉地聳了聳肩：&ldo;或許你可以等他醒了讓我聽見他的肯定答覆，然後再來問我。&rdo;

季東勛點頭：&ldo;可以，謝謝你對他的尊重。&rdo;

醫生笑笑，說：&ldo;應該的。&rdo;

&ldo;那我說點不過界的吧，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這應該算不上違規了。&rdo;季東勛壓低了聲音，對醫生說。

醫生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同樣壓低著聲音：&ldo;你說。&rdo;

&ldo;前段時間我知道個事情。當初我走之前，他攝入過一片400毫克的lsd。純度可能達不到百分之百，大概百分之六十左右。這藥對於您的職業來說應該不陌生。&rdo;

季東勛的聲音低低沉沉的，眼裡暗黑一片。

醫生的眼裡有些訝異，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ldo;我走之前和他聯絡過，但在他的記憶裡沒有。我之前一直對這一點有疑問，現在知道正好是他被攝入lsd的那幾天。&rdo;

醫生皺起眉，靜靜思索著什麼，半晌都沒說話。

&ldo;但我查過資料，這個藥對人體的影響目前還沒有失去記憶這一種，所以我無法肯定。不知道這個對於你瞭解他的病因有沒有幫助，但我覺得作為他的醫生可能你需要知道。&rdo;

&ldo;我的確需要。&rdo;醫生依然皺著眉：&ldo;所以你當初的離開也不只是因為你們吵的架了?你在他失去記憶的這幾天有刺激過他嗎?我的意思是比較激烈尖銳的刺激。&rdo;

&ldo;我沒有，&rdo;季東勛沉聲說著，&ldo;這幾天裡我沒有見過他。透過一次電話，不過現在想來那個時間他應該已經處於精神錯亂期了。&rdo;

醫生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後沉默了很久。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都在各自思考，後來還是醫生先開的口。

&ldo;對於他短期的記憶缺失……&rdo;醫生沉吟道：&ldo;這個我初步判斷是心理學上比較常見的一種應激性記憶障礙，精神方面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