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第1/2 頁)
「不可,」秦恪蹙眉,「過於危險。」
容奚搖首,「若你遣人去查,許會打草驚蛇。」
他看向金吉利,「吉利,可否助我?」
金吉利碧眸如海水般深邃,「榮幸之至。」
兩人一拍即合,秦恪卻依舊不允,他忽然單臂將容奚勾起,異常強硬,大步至書房。
「秦肆之,你為何阻攔?」容奚百思不得其解。
秦恪抿唇,「你是想引狼入室,來個甕中捉鱉?不行,太危險了。」
「我已有所防範,且有你在,怎會危險?」容奚反問。
秦恪心中一甜,雙手捧其臉,在他唇上輕啄一口,眸中盈滿笑意。
「我正要與你說。」
他抱著容奚坐於椅上,輕嘆一聲,「太后壽辰將至,我必須回京。屆時我不在你身邊,如何安心?」
容奚微愣,自己與秦肆之真是聚時少,離時多。
他已習慣秦恪同行左右,秦恪乍然離開,當真有些不習慣。
「何時啟程?」
秦恪答:「至多在此停留兩三日。」
兩三日,時間太緊,將計就計沒法施展。
容奚凝思須臾,問:「先讓吉利與女子故作曖昧,待你回來再做定奪,如何?」
濛山安寧平靜不過表象,無波水面下暗潮洶湧,刺探軍器監與容奚者不知凡幾,秦恪一刻也不敢鬆懈。
若無他坐鎮,濛山早就掀起風浪。
如今太后壽辰,秦恪不得不返京,此事眾人皆知。若暗處之人藉此機會,攪動濛山風浪,容奚也將面臨危險。
他恨不得將容奚拴在褲腰帶上,走到哪帶到哪。
「我同你一起回京如何?」
「不若你與我一同回京?」
兩人同時開口,待聽清對方所言,不禁相視一笑,柔情脈脈。
秦恪似極欣悅,雙臂越發收緊,下頷搭於容奚肩上,悶聲問:「我以為你不喜盛京,不願回盛京。」
對容奚而言,他對盛京無感。他只是因原主之事,不喜見容府諸人而已。
他沉浸造器之中,一直不願面對深宅之事,但有些事,終究需要處理。
原身雖是不慎落水身亡,然罪魁禍首依舊猖狂於世,先前他無力反擊,即便回京也是徒然。
「非不願,只是此前盛京無我留戀之事,」容奚甜言蜜語越發純熟,張口就來,「如今盛京有你,我不捨與你分別。」
秦恪聞言,心口驀然滾燙。
他伸手,輕轉容奚下巴,俯首纏綿深吻。
容奚低笑一聲,想要反客為主,卻被某人追擊得潰不成軍,到最後不得不投降,給自己留一絲喘息之機。
良久,秦恪大發善心,終於放過他,見他雙眸濕潤,唇瓣紅腫,復低首輕啄幾下,道:「長途奔波,會很累。」
容奚賴在他身上,小聲嘀咕:「累也願意。」
兩人又纏綿片刻,各自回臥房歇息。
並非不願同房,只是秦恪擔心自己會嚇著容奚。
翌日午後,金吉利雷打不動去坊市賣魚,果又見辛娘子。
辛娘子手捏新繡帕,揮舞間,脂粉味極濃,與魚腥味混合一起,金吉利只覺難聞至極。
他強忍不耐,只傻乎乎笑。
辛娘子面色似憔悴幾分,哀怨嘆氣道:「吉利,你家郎君待你好不好?」
「好!」
提及容奚,金吉利素來只會讚嘆。
辛娘子聞言,神色愈發悲傷,「血緣尚不及主僕情深!吉利,你比我有福氣。」
金吉利撓頭,碧色眼眸中溢滿同情,「你當真要被賣為婢女?」
「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