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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梁司文。
容連堅定回道:「阿耶,我與司文兩情相悅,已定終生。」
梁司文眸光大亮,欣悅至極。
院中沉寂半晌,容維敬忽輕飄飄道:「你若與他在一起,你我便斷絕父子關係。」
容奚默然。
原書劇情雖提前了,可容維敬態度與話語絲毫未變。
「郎主!」何氏面露焦急。
「你教養的好兒子!」容維敬一聽她聲音,勃然大怒,竟要揚臂打她。
他下意識找軟柿子捏。
其實,容連自小便由容維敬培養,何氏身為妾室,教養子女之事,壓根輪不到她。
她只能暗中給予容連一些財物,說幾句體己話。
容維敬完全是在遷怒。
梁司文反應極快,他用力擋住容維敬手臂,道:「你別打何姨!」
「你竟敢攔我!」容維敬大吼一聲,欲掙扎而出,然梁司文武力不凡,容維敬不過是蚍蜉撼樹。
容連將何氏拉至身後,擋住,神情無絲毫動搖。
他並未對不住任何人,他無愧於心。
「你若將我從族譜除名,我並無異議。」容奚忽出聲吸引火力。
果然,容維敬聽罷,氣得面紅耳赤,雙目通紅,他轉身面對容奚,「你這般下……」
「容維敬,」秦恪陡然沉聲道,「你逾越了。」
他歷經戰場,渾身氣勢迸發,血腥煞氣直逼容維敬。
容維敬不過一弱質文臣,何曾直面這般恐怖,登時倒抽一口涼氣,退後數步。
他這才想起來,秦恪乃皇室血脈,堂堂郡王,即便當場斬殺於他,旁人亦不能說半個不字!
先前暴怒吐血,如今驚懼非常,氣血翻湧之下,他竟白眼一翻,直直倒於地上。
似是閉過氣去。
陳川穀連忙探脈,須臾,眉頭緊蹙問道:「他不久前是否暈厥過?」
「確有一次。」何氏憂心回答。
陳川穀搖首嘆聲道:「先抬入屋內。」
劉子實與梁司文將容維敬搬回主院。
「陳兄,到底如何?」容奚問道。
容連亦緊蹙眉間,豎耳傾聽。
陳川穀答道:「令尊此前已因怒暈厥,若心緒舒暢,好生調養,定無大礙。可如今再次暈厥,即便清醒過來,恐不能自理。」
俗稱中風。
容連頓生愧疚,若非他強硬,阿耶也不會遭受此罪。
「若用藥,能否好轉?」容奚問。
陳川穀面色嚴肅,「我姑且試試。」
一番折騰之後,已至子時。
容維敬尚未甦醒,眾人也無心入眠,遂於主院中枯坐。
父子、兄弟四人互相對視,均尷尬難言。
好在容奚與秦恪早已知曉,並不驚訝,只是容連與梁司文,目光於容奚、秦恪二人間流轉,頗覺不可思議,並大感羞赧。
容奚打破沉寂:「二弟與司文之事,我與肆之早已知曉,你二人不必擔憂。」
容連不擔憂,倒是梁司文有些發憷。
「若你二人真心相戀,日後皆不可辜負對方。」秦恪勸誡道。
「郡王放心,我定不辜負司文。」容連容色堅定無懼。
梁司文亦頷首應答:「阿耶,我只同容連好。」
夜色昏沉,他面上羞紅三人並未看清。
四人再次陷入沉寂。
幸陳川穀邁出屋子,道:「大郎,令尊不久便醒,屆時……」
他不說,容奚幾人也知。
自傲如容維敬,若知曉自己不能自理,不知會做出何等事來。
容連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