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2 頁)

花劍月無奈笑道：&ldo;我自己都沒有金山銀山。&rdo;

葉顰看著他，淺色的眼瞳中映著兩個小小的人像。她說：&ldo;如果你有呢？&rdo;

花劍月向前走去：&ldo;你知道什麼叫人祀麼？&rdo;

葉顰蹦蹦跳跳地跟上他：&ldo;不知道。&rdo;

花劍月道：&ldo;若我許了你金山銀山而你給不起相應的供奉，你便得將命抵給我。&rdo;

他說這話時，面容嚴肅，竟有些令人望而生畏。葉顰與他對視一陣，移開目光訕訕道：&ldo;是麼，還好我沒許願要金山銀山。&rdo;

花劍月覺出自己方才的語氣重了，沉默片刻，乾巴巴地重複一句：&ldo;我沒有金山銀山可以給你。&rdo;

葉顰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領著他到山間小澗的盡頭，隨手指了個乾淨寬敞的地讓他坐下，自己則麻利地取下竹簍，將要用的器具一一拿了出來。

花劍月彈指燃了一團火，垂眼看著她忙活：&ldo;你為何會想著學紋身？&rdo;

他語氣沒什麼特別的，但葉顰卻聽出了他未說出口的話，忙裡抽空瞪了他一眼：&ldo;這都什麼時候？你那腦袋瓜裡裝的都是哪個朝代的古董？&l;錦體謫仙&r;聽過沒？&rdo;

花劍月老實搖頭。

葉顰翻了個白眼：&ldo;那可是前朝名叫李質的大人物的別號，皇帝陛下親自給他取的！&rdo;

花劍月&ldo;哦&rdo;了一聲，顯然什麼都不知道並且對凡人的歷史不怎麼感興趣。

葉顰拿了刺針與顏料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ldo;你想紋在何處？&rdo;

花劍月將寬大的袖子一拉，將小臂露出來。

這小姑娘看著他的胳膊，一挑眉：&ldo;你有疤嗎？遮個疤唄！&rdo;

疤是有的，就在左側肋下。花劍月面無表情地將她瞅著，平靜道：&ldo;沒有，神明身上怎麼可能留疤。&rdo;

葉顰恍然大悟地&ldo;哦&rdo;了一聲，隨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聲自言自語道：&ldo;手上也行吧，就怕紋得不好，你一不小心露出來惹人笑……&rdo;

花劍月有些不耐煩又有些無奈：&ldo;都說了你要是紋得不好我可以將這印記去了。&rdo;

葉顰抓著他的胳膊，嘟囔道：&ldo;知道了知道了，別亂動，我要開始了。&rdo;

小姑娘借著那一點暖黃的火光，認認真真地握著刺針在他胳膊上一點一點地圖畫。

她的側臉在不算明亮的火光中輪廓分明，可腮邊卻有未褪的細小絨毛，顯得她更像一隻野性難馴的小貓，倔強又稚氣。

花劍月看著她藏在烏黑長髮下小小的耳垂，莫名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寧。

葉顰手生，不敢紋什麼複雜的圖案，畫了半天，只鼓搗出一朵看起來十分粗製濫造的花。

花劍月瞥著她，表情實在稱不上愉快。

她呵呵乾笑兩聲，撓了撓頭：&ldo;我覺得這個其實……勉強還能看。&rdo;

花劍月沒有搭話，抬手在自己胳膊上一抹。葉顰不滿的哼聲尚且鎖在喉頭，便見他胳膊上那好像還沒吃色的小花紋身在他這一抹下&ldo;滲透&rdo;皮肉，變成彷彿紋了很久的模樣。

他目光落在月光下銀光閃閃的溪水上：&ldo;還湊合。&rdo;

葉顰揚起嘴角，抱膝偏頭看著他，笑得心滿意足。

花劍月淡定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