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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劍月看著她瀟灑離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ldo;你身上那些傷是怎麼回事？他們取你的血做什麼用？&rdo;

葉顰頓了頓，淡聲道：&ldo;誰知道做什麼用呢？我的血都被那些修行宗門買走了。&rdo;

由此，葉家的鉅富便有了解釋。

一個不滿十歲的女孩的血，換來了一家子的榮華富貴。

走到一半，她突然回頭瞪著他：&ldo;喂！你這山頭，我以後能來麼？&rdo;

花劍月對她的無常與跳脫有些無奈，頷首道：&ldo;能。&rdo;

富紳葉氏家少了個從不見與人前的小姐，白頭山上多了個爬山採藥的假小子。

花劍月不再躲著葉顰。他們偶爾會碰見，偶爾不能。葉顰不知道，花劍月曾經還跟著她去看了看她如今住的地方。

所謂的孟大夫是個年紀不小的女人，面容清秀面相稱不上和善卻也不像什麼壞人。她曾經幫助被送到她那兒治病的葉顰逃跑，並收購葉顰從山上找來的草藥，讓其免於飢困。

雖說這個女人有特意利用葉顰為她提供藥材的嫌疑，但比起葉顰那一對糟心的爹孃，孟大夫還算是待她好的。

凡人的時間對於花劍月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幾個春秋過去，他仍是青年模樣，可葉顰卻漸漸長大了。

這嘴尖牙利的小姑娘好像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女子和男子到底是有區別的，多少須得避些嫌，進山採藥也很少特地往花劍月跟前湊了。

花劍月起先還覺得有些驚奇，後來也習慣了。

她到底只是一隻偶然路過的小雲雀，誤打誤撞遇見神明，最後還是要飛回人間紅塵中去的。

但葉顰始終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鬼靈精怪的丫頭。

她及笄那年，她背了個小背簍進山，到處找花劍月。成功將坐在樹枝上小憩的山神吵醒之後，她以一雙無辜的淺色琥珀眼瞳回應花劍月不耐煩的蹙眉，而後大聲道：&ldo;我今個兒及笄，你不打算送我個禮物麼？&rdo;

花劍月被氣得笑了。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直白討要禮物的人。

他隨手摘了個樹上的果子丟給她，敷衍地道：&ldo;喏，禮物。&rdo;

葉顰接過果子，三兩口啃乾淨，然後重重一聲&ldo;呸&rdo;將果核吐在地上，氣鼓鼓地道：&ldo;這個不算！&rdo;

花劍月有些不耐煩：&ldo;那你想要什麼禮物？&rdo;

葉顰賊兮兮地沖他招手：&ldo;你下來，我給你紋朵花兒？&rdo;

花劍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稍稍提高聲調問道：&ldo;什麼？&rdo;

葉顰兩眼亮晶晶地看著他：&ldo;我，給你，紋朵花兒啊！&rdo;

花劍月立即道：&ldo;不可能，換一個。&rdo;

葉顰堅持道：&ldo;我就這麼一個願望。&rdo;

花劍月冷漠道：&ldo;不換便什麼都沒有了。&rdo;

葉顰倔強地看著他，不言不語。

花劍月被她盯得頭皮發麻，想要起身御風離開，卻僵坐著一動不動。

葉顰好像察覺到他的遲疑，故意壓低聲音可憐兮兮地道：&ldo;山神大人，你就讓我試試手唄，要是紋完不喜歡，你不也可以不留著麼？紋完我也會送你禮物的。&rdo;

他沉默地盯了她好一會兒，無奈從樹上跳下來。

這跳脫的小姑娘瞬間變臉，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ldo;你們神仙也是無利不起早的麼？不提要給你禮物你是不是真不下來了呀？！&rdo;

花劍月眄著她：&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