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第1/3 頁)

&ldo;謝謝，可是……&rdo;

&ldo;你都已經穿上外套了。走吧，這樣你就不用設定警報器了。&rdo;裡卡爾斷斷續續地笑了幾聲。上星期瑪蒂娜有兩次最後離開時都誤觸了新警鈴，保安公司的人員特地前來檢視，救世軍只好支付額外費用。

&ldo;好吧，&rdo;她說，&ldo;謝謝。&rdo;

&ldo;沒問題……&rdo;裡卡爾吸了吸鼻子。

他心跳加速，現在他嗅到了哈利&iddot;霍勒的氣味，然後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地開啟房門，在牆上摸索電燈開關，另一手舉起手槍，指著黑暗中依稀可見的床鋪輪廓。他吸了口氣，開啟電燈開關，燈光溢滿整個房間。屋內沒有多餘陳設，只有一張基本的床鋪，整齊且空無一人，就跟公寓裡其他房間一樣。他已搜查過其他房間，最後來到臥室。他感覺心跳慢了下來。哈利不在家。

他把手槍放回髒牛仔外套的口袋，感覺手槍壓碎了他從奧斯陸中央車站的廁所拿來的除臭錠。廁所旁有一臺公共電話，他就是用那臺電話查出哈利在蘇菲街的住宅地址。

進入這棟公寓比他想像中容易，他在大門口按了兩次門鈴，無人回應，原本打算放棄，但他推了推大門，關著的門就開了。門鎖沒有卡緊，一定是天冷的緣故。他爬上三樓，看見哈利&iddot;霍勒的名字潦草地寫在一段膠帶紙上。他把帽子抵在門鎖上方的玻璃上，用槍柄一敲，玻璃應聲裂開。

客廳面對後院，因此他冒險開啟檯燈，環顧四周，只見屋內是簡樸的斯巴達風格，整理得井井有條。

但他的特洛伊木馬‐‐可以帶他去找約恩&iddot;卡爾森的人，這時卻不在家。不過他希望屋裡有槍或彈藥。於是他先從警察可能存放手槍的地方開始找起，像是抽屜、櫃子或枕頭底下，但一無所獲。他開始逐個房間系統地搜尋，但也徒勞無功。接著他開始胡亂翻找，這意味著他不是自暴自棄就是狗急跳牆。他在電話桌上的信件下方發現一個警察證，上面有哈利&iddot;霍勒的照片。他把警察證收進口袋，接著又移動書本和唱片，發現架子上這些東西都按字母順序排列。咖啡桌上放著一疊檔案，他拿起來翻看，翻到一張照片時停了下來。這個主題的照片他看過多個版本：一個身穿制服的死人。那是羅伯特&iddot;卡爾森的照片。另一份檔案上有史丹奇的名字。還有一張表格上有哈利的名字，他往下看，看見一個熟悉的名詞前方打了個勾‐‐史密斯威森點三八手槍。表格上龍飛鳳舞地簽著名字。這究竟是槍枝執照還是槍枝申請表?

他放棄了。看來哈利把槍帶在身上。

他走進狹小整潔的浴室，開啟水龍頭。熱水令他顫抖。他臉上的煤灰把水槽染成黑色。他開啟冷水龍頭，手上凝固的血液融化，水槽被染成了紅色。他擦乾臉和手，開啟水槽上方的櫃子，找到一卷紗布，把手上被玻璃割傷的地方包紮起來。

但這裡似乎少了些什麼。

他看見水龍頭旁邊有根短須，像是刮鬍子之後留下來的，但卻沒看見刮鬍刀或刮鬍泡，也沒看見牙刷、牙膏或洗漱包。難道命案調查到一半這個哈利&iddot;霍勒竟然跑去旅行?又或者他跟女友同住?

他走進廚房，開啟冰箱，看見裡面有一盒六天後過期的鮮奶、一罐果醬、白乾酪、三個燉肉罐頭。冷凍庫裡放著切片裸麥麵包，用保鮮膜包著。他拿出鮮奶、麵包、兩個燉肉罐頭，開啟爐火。烤麵包機旁放著一份今天的報紙。鮮奶，今天的報紙。他開始覺得哈利&iddot;霍勒可能是去旅行了。

他從櫃子高處拿下一個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