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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何耶茲夫婦對視一眼，這場眼神的對決只持續了兩秒，但哈利從中解讀出不少資訊。過去這個家也許是由丈夫拿主意，但如今他們來到全新的環境、全新的國度，妻子顯然比丈夫更加適應，因此決定權落到了她手中。米何耶茲太太對哈利點了點頭。

&ldo;去廚房坐，我們不會打擾。&rdo;

&ldo;謝謝。&rdo;貝雅特說。

&ldo;不用道謝，&rdo;米何耶茲太太沉重地說，&ldo;希望你們能捉到兇手，你們知道兇手是什麼樣的人了嗎?&rdo;

&ldo;我們認為他是職業殺手，住在薩格勒布，&rdo;哈利說，&ldo;至少他從奧斯陸給那裡的一家飯店打過電話。&rdo;

&ldo;哪一家?&rdo;

哈利吃了一驚，朝米何耶茲先生看去。這句話是米何耶茲先生用挪威語說的。

&ldo;國際飯店。&rdo;哈利說，看見米何耶茲先生跟約瑟普叔叔交換眼神，&ldo;你們知道什麼嗎?&rdo;

米何耶茲先生搖了搖頭。

&ldo;如果你們能提供線索，我會非常感謝，&rdo;哈利說，&ldo;這個殺手正在追殺約恩，前天他就在約恩的公寓連開好幾槍。&rdo;

哈利看見米何耶茲先生露出不相信的神色，但沒再說話。

米何耶茲太太領他們走進廚房，索菲婭拖著腳步跟在後面。哈利心想，青少年都這樣，再過幾年歐雷克也會變成這樣。

米何耶茲太太離開後，哈利拿出筆記本，貝雅特在索菲婭對面坐了下來。

&ldo;嘿，索菲婭，我叫貝雅特，羅伯特是不是你的男朋友?&rdo;

索菲婭垂下雙目，搖了搖頭。

&ldo;你是不是愛上了他?&rdo;

索菲婭又搖了搖頭。

&ldo;他有沒有傷害你?&rdo;

他們來到這裡後，這是索菲婭第一次撥開黑色劉海，直視貝雅特的雙眼。哈利猜想她的濃妝之下是個美麗少女，此外他也看見了和她父親一樣的憤怒和恐懼，以及額頭上連濃妝也遮蓋不了的瘀青。

&ldo;沒有。&rdo;索菲婭說。

&ldo;索菲婭，你父親是不是叫你什麼都不要說?我看得出來。&rdo;

&ldo;你看得出來什麼?&rdo;

&ldo;有人傷害了你。&rdo;

&ldo;你說謊。&rdo;

&ldo;你額頭上的瘀青是怎麼來的?&rdo;

&ldo;我撞到門了。&rdo;

&ldo;你說謊。&rdo;

索菲婭哼了一聲：&ldo;你說得好像自己很聰明一樣，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只是個老警察，喜歡在家跟小孩混在一起，我看得出來。&rdo;憤怒依然存在，但她的聲音已開始變得沉重。哈利估計她最多能再回答一句，或者兩句。

貝雅特嘆了一聲：&ldo;索菲婭，你得信任我們，你也必須幫助我們，我們正在阻止命案再次發生。&rdo;

&ldo;這又不是我的錯。&rdo;索菲婭嗓音變啞。哈利看得出她只能回答這一句，接著淚水就湧了出來。索菲婭彎下腰，劉海的簾幕又關上了。

貝雅特把手放在她肩膀上，卻被她甩開。

&ldo;走開!&rdo;她吼道。

&ldo;你知道今年秋天羅伯特去過薩格勒布嗎?&rdo;哈利問道。索菲婭的頭倏地抬起，那張濃妝艷抹的臉用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哈利。

&ldo;原來他沒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