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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聽到他們的對話，面露詫異，他轉向林舒：&ldo;你不跟螃蟹一起走嗎?&rdo;

林舒垂著眼沒吭聲。說實在的，她不是很想跟他們討論這個問題。

氣氛變得有點古怪。

吳懈乾咳了一聲，替沉默的女朋友開口了：&ldo;這也不是說去就去的事兒，簽證首先就是個大問題。&rdo;

&ldo;這倒也是啊……&rdo;季凡抓了抓腦袋，想到什麼似的倏地笑了，&ldo;但其實這也好辦。&rdo;

&ldo;怎麼辦?&rdo;

&ldo;你倆結婚不就成了!&rdo;

林舒抬頭看向季凡，輕輕抽了一口氣。吳懈的下巴掉下來，臉上的表情跟女朋友一模一樣。

季凡朝呆掉的二人揚了揚眉毛，一副&ldo;看我聰明吧&rdo;的得意樣。

&ldo;你們看啊，螃蟹有綠卡，你們結婚，申請團聚簽，很快就過去了。這可比什麼探親留學旅遊簽證容易的多啊!&rdo;

林舒壓根沒聽見他說啥，她腦袋被&ldo;結婚&rdo;兩字炸得嗡嗡直響。吳懈不動聲色地觀察林舒，看不出來女朋友是震驚還是抗拒。他嚥了下嗓子，下頜和唇線都變緊了。

當事人一點喜色都沒有，季凡笑著笑著臉僵了。他有些尷尬地咂了下嘴，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結婚這話哪能亂說啊!哥們兒才22，可能壓根不想被套牢，他瞎嗶嗶個什麼勁兒啊!真是喝多了……

&ldo;我們吃東西去吧，都涼了!&rdo;瑞拉刷地站起來，打破了詭異的沉默。

季凡如獲大赦：&ldo;對對!走吧走吧……&rdo;

吳懈和林舒落在最後面。林舒抬眼悄悄打量男朋友，發現他臉上沒有笑容，也沒看自己。

吃飯完吳懈送林舒回家，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隨意中帶著小心翼翼，誰都不提剛才的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舒總感覺吳懈在刻意迴避。不管是瑞拉的提議，還是季凡提到&ldo;結婚&rdo;，且當那是玩笑話，但吳懈的反應還是讓她有點兒失落。

唉，她到底在想什麼啊?她們才認識多久，這時候說這些，確實太早了……林舒扁了扁嘴，在心裡努力勸說自己。

&ldo;到了。&rdo;吳懈停了車，扭頭望向身邊的林舒，&ldo;外邊冷，你把後座的外套拿上。&rdo;

林舒嗯了一聲，坐著沒動彈。她抬頭看著男朋友，說不清楚自己在等什麼。

四目相對，視線交纏，兩人都想從對方沉沉的目光中探尋什麼，但又默契地一起隱藏心事，欲言又止。

半晌後，吳懈緊繃的下頜動了動，先開口了。

&ldo;冷，上去吧。&rdo;他的聲音很低柔，甚至有點無力，&ldo;早點睡。&rdo;

林舒心裡有點失落。她低頭說了句&ldo;晚安&rdo;，推門下車了。

其實她沒什麼特別的期盼，只希望吳懈能問她一句&ldo;瑞拉的建議你怎麼看&rdo;，或者&ldo;你考慮過跟我去國外嗎&rdo;。

她不知道自己會怎麼回答。但他沉默，連思考的機會和勇氣都沒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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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後帝都開始飄冰碴子，小風迎面一吹，特別凍人。下班後林舒瑟瑟發抖，臉都凍麻了。到家後她趕緊抱著暖氣喝了一大杯熱水。

剛緩過勁兒來，手機響了。

&ldo;吳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