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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為你們高興。&rdo;她朝林舒彎起唇角，坐到她身邊，&ldo;事情一下子都解決了，豁然開朗，是不是?&rdo;

&ldo;是呀。&rdo;林舒笑得眉眼彎彎。

&ldo;對了，吳懈夏天就走了，你……怎麼打算的?&rdo;瑞拉問。她沒看林舒，視線依然在前面喝酒的幾個男人身上。

林舒的眉頭跳了跳，臉上的笑意淡了。她垂下眼簾，一時間沒有回答。

她沒想到瑞拉會這麼直白地問她，但她不是沒想過。這幾天吳懈不斷給她&ldo;報喜&rdo;，一會兒說自己gre模擬考成績不錯，一會兒說國外教授對他很有興趣。他沒有明說，林舒也不主動提，兩個人默契地避開這個敏感話題，但誰都知道這個問題是無法迴避的：

吳懈一走兩三年，他們即將面臨異國戀。

&ldo;我們還沒談過，但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問題吧。&rdo;林舒輕聲說，&ldo;兩三年而已，他畢業後會回來的。&rdo;

林舒沒看瑞拉，但能感覺到她的注視。瑞拉盯著她看，半晌沒說話。

對面的男人們亢奮不已，兩個女孩子在房間這頭沉默著。

&ldo;你……&rdo;瑞拉深深看著林舒，皺起眉心，&ldo;沒考慮過別的選擇嗎?&rdo;

林舒抬起眼望向她。

&ldo;林舒，你不願意跟吳懈一起走嗎?&rdo;

第46章 &ldo;嫁給我‐‐&rdo;

&ldo;一起走?&rdo;林舒怔怔重複她的話。

瑞拉揚起一側的眉毛, &ldo;為什麼不一起呢?你想跟吳懈分開嗎?&rdo;

當然不想。

她不想，但很多事情不是&ldo;想不想&rdo;的問題。林舒抿了抿嘴，輕輕咬住右手的拇指。

&ldo;還是說你不想離開這邊?當然, 你的工作, 所有的關係都在這兒, 確實需要取捨……&rdo;

需要取捨說得太輕巧了。林舒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安安穩穩活了二十多年, 這裡有她的親人、朋友、工作……要拋開這些跑到大洋那邊去，不是取捨，而是連根拔起的遷徙。

她有這樣的勇氣嗎?

&ldo;你覺得異國戀……&rdo;林舒嘶了一下，有點找不到合適的詞, &ldo;異國戀, 很&l;危險&r;, 是不是?&rdo;

瑞拉偏了偏腦袋, 不置可否。

&ldo;你倆現在好得不得了, 情比金堅，都覺得分開兩三年沒什麼問題。你們也都非常相信對方，對吧?&rdo;

林舒點點頭。

&ldo;我說的倒不只是這個。我是想吳懈這次去讀書挺重要的，這是他的夢想，他的追求, 而你是他最重要的人, 他應該……會想要你陪著吧。&rdo;

林舒垂下眼簾，沉默了。她何嘗不知道這些呢。吳懈終於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了，她為他高興，但想到自己不能陪著他, 心裡又空落落的。她也會擔心他，擔心他沒人照顧，一個人太辛苦。

&ldo;當然了，我知道你很有能力，可能自己的計劃和追逐。但你們現在就是這種情況，沒法兩全啊……&rdo;

瑞拉停下話頭，猛地吞了一大口汽水。她覺得自己不該再說下去了，這是人家兩個的事情，她沒有資格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