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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朝下摔入齊膝深的雪裡。

十五

如果我停止反抗，我會死掉‐‐萊拉會死掉。

我用胳膊支起身，但再次跌入雪中，丹&iddot;洛克伍德的全身壓在我背上。在我能反應之前，他把我的右手拉到背後，一副金屬手銬咔嗒銬住我的手腕。為什麼他沒有一槍打中我的頭?為什麼讓我活著?我奮力把另一隻手掙脫出來，但他壓在我肩胛和脖子上的重量讓我徒勞無功。

他站起身，抓住我的衣領，拖著我穿過雪地，讓我靠在穀倉邊緣的一根柵欄樁上。他從褲子上解下皮帶，發出尖嘯的響聲。他用皮帶勒住我的喉嚨，把我係在圍欄樁上。接著他退後，欣賞著他的手工，用他沾滿雪的靴子踢我的臉。

&ldo;因為你，我爸爸死了，&rdo;他說，&ldo;你聽見了嗎?這件事他媽的跟你無關。&rdo;

&ldo;滾你媽的蛋。&rdo;我從嘴中吐出血來，&ldo;你殺了你爸爸，因為你他媽的瘋了。你強姦並殺死了你妹妹，因為你他媽的瘋了。看到聯絡了嗎?&rdo;

他用另一隻腳踢我的臉。

&ldo;我敢說你在想為什麼我沒有直接斃了你。&rdo;他說。

&ldo;我想過。&rdo;我含糊說道。我能感覺一顆牙齒在我嘴巴里滾動。我再次吐出來。

&ldo;你將看著我，&rdo;他笑道，&ldo;我要強姦你的小女朋友，你看著。你會聽見她尖叫並且哀求，就跟她們一樣。&rdo;

我抬起頭，我的視線模糊，我的耳朵由於他的踢打仍然嗡嗡響。

&ldo;哦，對了，喬，&rdo;他說，&ldo;還有其他的。&rdo;他走向萊拉，用雙手抬起她的下巴。她的兩邊臉頰上有紅一塊青一塊的瘀傷。她看上去虛弱無力。他把手滑過她的脖子，抓住她運動衫的拉鏈，拉開。

我努力掙脫脖子上的皮帶，拉扯著厚皮革，想拉長它、弄斷它，或者把柵欄樁從地上拔起來，可它一動也沒有動。

&ldo;你逃不了，喬，別把自己弄傷了。&rdo;他把手放在她的胸部，她恢復了知覺，彷彿從昏睡中醒來。她試圖扭動身體擺脫他的手，繫著她的繩子讓她反抗無效。她試圖用膝蓋踢他，但她太虛弱，沒有什麼作用。他狠狠地擊打她的肚子，把她胸中的空氣掏空。萊拉喘不過氣來，奄奄一息。

&ldo;幾分鐘後一切都將終結，你們會葬身於絢麗的火焰中。&rdo;他潤了潤嘴唇，湊近萊拉，伸出一隻手來解開萊拉褲子上的扣子，同時把槍向她的身體上部移動，槍口擦著她的身體輪廓，在她的胸部停了一秒鐘。他把槍口滑動到她的喉嚨、她的臉頰、她的太陽穴。

他的身體稍稍傾斜，彷彿他會舔她的臉或者咬她，但他停了下來，因為用一隻手不大容易解開她的帶子。他往後退了一步仔細看了下搭扣。這麼做時，槍口一瞬間向上歪，離開萊拉的頭。

突然，從林木線傳來一連三聲槍響。第一顆子彈打中了丹&iddot;洛克伍德的左耳，從右耳出來，濺出一片血、骨頭和腦漿。第二顆子彈劃破他的喉嚨，帶來類似的結果。在第三顆子彈撕裂開他頭骨旁的假牙前，洛克伍德就死了。他倒在地上，只是一攤肉和組織。

麥克斯&iddot;魯珀特從林木線的幽暗處走出來，槍仍然指著之前是丹&iddot;洛克伍德的那堆廢物。他走過來，踢屍體，讓他翻過身來，洛克伍德的眼睛茫然地盯向天空。又有兩個人從幽暗處出來，他們是警長的副手，兩人穿著棕色的冬大衣，左翻領上戴著徽章。

一個對別在肩上的無線電麥克風說話，地平線亮起紅色和藍色，似乎警官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