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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的肺來說，我在衣櫃裡待的時間已經夠長了，但我想也許還有人在主臥，我又等了五分鐘，默默數著。然後我掀起一點簾子邊，往外瞥了一眼，接著拉開簾子，走到外面。空無一人，都走了。室內門關著。我過去轉動把手，推開門，走進去。這個房間大約是接待廳的五倍，燈光昏暗，裝修精緻。對面有扇門，旁邊牆中間大開一個拱頂。我聽到什麼地方有說話聲。我往裡走，叫道：

&ldo;您好!伯頓夫人!&rdo;

說話聲沒了，傳來了腳步聲。一個男人出現在拱頂下，儘量顯得重擔在肩的樣子。我暗自好笑。他不過是個孩子，約莫二十二歲，乾淨英俊，衣著鮮亮。他說：&ldo;我們以為你們都走了。&rdo;

&ldo;是的，除了我。我得見伯頓夫人。&rdo; ;

&ldo;但他說……探長說不能打攪她。&rdo;

&ldo;對不起，我得見她。&rdo;

&ldo;她躺下了。&rdo;

&ldo;告訴她就幾個問題。&rdo;

他張了張嘴，又閉上，好像覺得他得做些什麼，然後轉身走了。一分鐘後，他回來沖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我隨他往前走。

我們穿過一間屋，然後像是走廊，又進到另一間屋。這間屋沒那麼大，但燈光挺亮，也沒裝修得很過分。一位穿制服的女傭端著託盤從另一扇門出去了。一個女人坐在沙發裡，還有一個坐在椅子裡，我在接待廳見過的那個女兒站在沙發後面。我走了過去。

我想那晚洛林?a?伯頓夫人並不在最佳狀態，但即便這樣，她的智力仍然綽綽有餘，一眼就能看出她可不簡單。她的鼻子瘦而挺直，嘴唇豐滿，黑眼睛十分漂亮。頭髮編成辮子，向後盤起，剛好露出太陽穴和額頭。她的額頭或許最為她添色，還有她舉首低眉的儀態。她的脖子頗得藝術家之機巧，我曾見許多電影明星想學那種機巧卻沒怎麼學到，她卻是骨子裡帶著的。

她抬著頭，我能看出來，雖然丈夫死了，她也不至於慌亂無措到由她女兒作決定的地步，我決定不理別人。我跟她說我想問她些私密問題，希望能和她單獨談。坐在椅子裡的女人咕噥了些殘忍、沒必要等話。女兒紅著眼睛盯著我。伯頓夫人我問：

&ldo;關於誰的私密問題?&rdo;

&ldo;關於保羅?蔡平。我不想……&rdo;我環視四周。

她也環視四周。我看出來了，那孩子才不是什麼兒子或繼承人呢，他的興趣所在是這家的女兒，也許己經定了。伯頓夫人說：&ldo;有什麼關係?去我的房間一一你不介意吧，艾麗斯?&rdo;

坐在椅裡的女人說不介意，站起身。那孩子挽著女孩的胳膊，扶她出去。天哪，他可不能讓她摔著，傷了自己。他們出了房門。

伯頓夫人說：&ldo;好了?&rdo;

我說：&ldo;私密問題其實是關於我的。您知道尼祿?沃爾夫是誰嗎?&rdo;

&ldo;尼祿?沃爾夫?知道。&rdo;

&ldo;伯頓大夫和他的朋友們簽署了一項協議一一&rdo;

她打斷了我。&ldo;我都知道。我丈夫……&rdo;她停下，緊握雙手，努力使自己的嘴唇不致顫抖，但幾乎失控，這我可沒想到。她很快剋制住自己的情緒。&ldo;我丈夫都告訴我了。&rdo;

我點點頭。&ldo;那就省事了。我不是市局的偵探，我是私家偵探，為尼祿?沃爾夫工作，我叫古德溫。如果您要問我來這兒做什麼，我可以用很多方式回答您，但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