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第1/3 頁)

基根放給我聽的那首歌，又在我腦海里響起。不過我只記得那首歌的旋律，卻記不得歌詞，好像是一首夜曲，挺有詩意的。是吧，這麼說也沒錯吧?其實這麼說也不太對，至少我記得在地下酒吧關門之後，我還真沒地方可去。

回家的路上，我買了幾瓶啤酒。

第19章

第六分局在西十街上。好多年前我在那附近當差。那時警局還在查爾斯街的另一頭，是幢華麗的建築。後來警局被拆了，改成了以小單位為主的居民住宅。

新警局是幢醜陋的現代建築。星期二還不到中午，我走進了警局艾迪&iddot;凱勒警官的辦公室。我連問都沒問，因為我知道他的辦公室在哪裡。

凱勒當時正在看他手上的報告，他瞥了我一眼。&ldo;門衛是怎麼管的?&rdo;他說，&ldo;好像誰都可以進來。&rdo;

&ldo;你的氣色不錯。&rdo;

&ldo;你知道的，簡樸的生活對身體有益，請坐，馬修。&rdo;

我坐下來跟他聊了兩句。艾迪跟我都有點沉湎於往事，在話有點接不下去的時候，他說：&ldo;你是不是湊巧路過這裡?&rdo;

&ldo;我突然想到你，覺得你需要一頂新帽子。&rdo;

&ldo;這種天氣哪用得著帽子?&rdo;

&ldo;草編的巴拿馬帽不壞，可以擋太陽。&rdo;

&ldo;木髓遮陽帽也可以啊，不過在這附近，&rdo;他說，&ldo;有個女孩拿它來包毒品抽。&rdo;

我攤開筆記本。&ldo;有個車牌號碼，&rdo;我說，&ldo;我想請你幫我査一査。&rdo;

&ldo;是一般的汽車車牌嗎?&rdo;

&ldo;先查査贓車清單吧。&rdo;

&ldo;怎麼啦，車禍肇事後逃逸了?你的顧客被撞了，想在提出訴訟前弄筆賠償金再說，對不對?&rdo;

&ldo;你的想像力很豐富。&rdo;

&ldo;號碼給我，我幫你查檢視。他媽的，是幾號?&rdo;

我把號碼告訴他。他匆匆記了下來，推了桌子一把，站起來。&ldo;等等啊。&rdo;他說。

他走後，我盯著那幾幅耳朵素描。耳朵的樣子的確不一樣，你得訓練自己去注意它們。

艾迪沒去多久。回來之後，他往椅子上一坐，&ldo;不在清單上。&rdo;他說。

&ldo;那你可不可以幫我查査一般車輛的部分?&rdo;

&ldo;可以，但用不著。失竊車輛不會那麼快被登入在清單上。不過我打電話去打一聲招呼，他們馬上就查到了，趕印在新的清單上。昨天晚上報失的，是昨天下午或是傍晚前失竊的。&rdo;

&ldo;想像得到。&rdo;我說。

&ldo;七三年水星，轎車，深藍色，對吧?&rdo;

&ldo;沒錯。&rdo;

&ldo;你想知道什麼?&rdo;

&ldo;從哪裡偷來的?&rdo;

&ldo;布魯克林，海洋公園大道，門牌號碼數很大，顯然在很遠的地方。&rdo;

&ldo;有道理。&rdo;

&ldo;有道理?有什麼道理?&rdo;他說。

我搖了搖頭。&ldo;沒什麼。&rdo;我說，&ldo;我本來以為車輛是很重要的線索，但如果是偷來的，就沒什麼意思了。&rdo;我掏出皮夾，取出二十五塊，這是麻煩警察之後大家都知道該付的費用。他用手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