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2 頁)

辛普森的健康狀況令人擔憂地惡化著；不斷感冒，嚴重的風濕，無法忍受的痛苦，使他躺在雪橇上，他再也不能駕雪橇了。貝爾代替了他；他也有病痛，但他的痛苦不會令他躺倒。醫生也受到了在可怕的冬天進行遠徵的影響；但是，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抱怨的話；他向前走著，拉著柺杖；他照路，他什麼都幫著幹。哈特拉斯無動於衷，堅不可催，不動聲色，無比健壯，保持他那一貫的鋼鐵作風，默默地跟在雪橇後面。

1月20日，氣溫特別低，稍加活動就立刻導致完全的衰竭。路面很不好走，哈特拉斯和貝爾和狗並排拉車；意外的撞擊把雪橇的前面打碎了，得修理一下。每天會發生很多次這樣的事情，延誤行程。

旅行者們走在一條深谷裡，雪沒入了一半身體，周圍是刺骨的寒冷。他們不說話。忽然，走在醫生邊上的貝爾，驚恐地看著他，然後，他一句話沒說，拾起一把雪，使勁擦在他的同伴的臉上。

&ldo;好啦，貝爾！&rdo;醫生掙扎著說。

但貝爾繼續用力擦。

&ldo;好啦，貝爾，&rdo;醫生又說，他的嘴裡、鼻孔裡、眼睛裡都是雪，&ldo;您瘋了嗎？怎麼啦？&rdo;

&ldo;是這樣，&rdo;貝爾回答，&ldo;要是您還有鼻子，那您得感謝我。&rdo;

&ldo;鼻子！&rdo;醫生反問，用手摸著臉。

&ldo;是的，克勞伯尼先生；您完全被凍傷了；我看您的時候，您的鼻子全白了；要是沒有我全力搶救，您就沒了這件擺設了，旅行的時候不方便，但活著卻必不可少。&rdo;

最後，醫生的鼻子有點凍傷；幸好及時地恢復了血液迴圈，這多虧了貝爾的用力摩擦，才化險為夷。

&ldo;謝謝！貝爾，&rdo;醫生說，他也以同樣的方式回報貝爾。

&ldo;我想，克勞伯尼先生，&rdo;木匠回答：&ldo;但願上帝保佑我們別再受更大的苦了吧！&rdo;

&ldo;唉呀！貝爾，&rdo;醫生又說，&ldo;您說的是辛普森吧！這個可憐的小夥子痛苦極了！&rdo;

&ldo;您很為他擔憂嗎？&rdo;哈特拉斯激動地問道。

&ldo;是的，船長，&rdo;醫生說。

&ldo;您擔心什麼？&rdo;

&ldo;他會忽然患壞血病。他的腿已經腫起來了，他的牙床直打架；那個不幸的人在那裡，躺在雪橇上的被子裡，凍了個半死，路上的顛簸每時每刻都在加劇他的痛苦。我同情他，哈特拉斯，但我沒任何辦法能減輕他的痛苦！&rdo;

&ldo;可憐的辛普森！&rdo;貝爾喃喃地說。

&ldo;也許我們應該停下一兩天，&rdo;醫生又說。

&ldo;停下！&rdo;哈特拉斯喊道，&ldo;18個人的命取決於我們能不能回去啊！&rdo;

&ldo;但是……&rdo;醫生說。

&ldo;克勞伯尼，貝爾，聽我說，&rdo;哈特拉斯又說，&ldo;我們剩下的口糧還不夠吃20天的了！我們不能浪費一點時間！&rdo;

醫生和貝爾一句話也沒說，雪橇停了一會兒，又出發了。

晚上，他們在一座冰丘的底下停了下來，貝爾立即在其中挖了一個洞；旅行者們躲避進去；醫生這一夜都用來照料辛普森；壞血病已對這個不幸的人發起了可怕的進攻，由於痛苦，他那腫脹的嘴唇上吐出不停的抱怨聲。

&ldo;啊！克勞伯尼先生！&rdo;

&ldo;勇敢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