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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在雪橇裡面放了一張鋪了帳篷布的小床,這是給美國人用的;很少的一點食物不會加重雪橇的負擔;但是相反,他們用能帶上的所有木材把雪橇的載重量補足了。
醫生放好食品,相當精確地清點了一遍;經過他的計算,旅行者們三個星期旅行每個人的食量縮減到四分之三份。他們為四條拉雪橇的狗保留了整份的食物。要是達克同它們一起拉。也有整份的食物。
這些準備工作被晚上七點起的急切的睡眠和休息的慾望打斷了;但是,在睡覺之前,遇難者們圍在爐旁,他們不必節省燃料;這些可憐的人們得到了很久以來他們不太習慣的奢侈的熱量;乾肉餅,幾塊餅乾和許多杯咖啡不久便令他們感到很愜意,與來得如此迅速和遙不可及的希望持平了。
早晨七點鐘,又開始幹活了,將近晚上三點鐘的時候全部完工。
天空已經昏黑了;自從1月31日以來太陽重又出現在地平線上,但它只發出微弱的、短暫的光輝;幸好,月亮在六點半的時候升起來了,在晴朗的天氣,它的光輝足以照路。氣溫幾天以來顯著下降,達到-37c。
出發的時刻到了。阿爾塔蒙對於上路的主意感到非常高興,儘管雪橇的顛簸會加大他的痛苦;他讓醫生明白,後者會在&ldo;珀爾布瓦茲&rdo;號上找到對治他的病至在重要的抗壞血病的藥。
人們把他抬上了雪橇;他被安置得儘可能舒服一些;包括達克在內的狗都套上了車;旅行者們最後看了一眼&ldo;前進&rdo;號所在的冰場。有一陣哈特拉斯的表情看起來帶著一種瘋狂的憤怒,但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這隻小小的隊伍在異常乾燥的天氣裡。深入到北一北一西方的霧中。
每個人都佔了自己習慣的位置,貝爾當頭,為在雪橇旁邊的醫生和水手長指路,在必要的時候監督和推動雪橇,哈特拉斯在後,走直線,保持整支隊伍沿貝爾的路線走。
他們走得相當快;因為在低溫的天氣裡,冰面又硬又滑,對滑板很有利;五條狗輕鬆地拉著不是900磅重的貨物。但是人和牲畜很快就氣喘吁吁,經常要停下來喘氣。
快到晚上七點的時候,月亮從地平線的霧氣中升起了淡紅色的圓盤。它那淡淡的光輝透過大氣層,投下幾縷光芒,冰山反射了它的明淨的光線;冰場向西北方向展示出完美的白色的大平原。沒有浮冰群,沒有冰丘。這片平靜的海洋看來像一個平靜的湖泊一樣安靜地凍上了。
這是一片巨大的沙漠,平坦而單調。
這就是這種景象在醫生的腦海里留下的印象,他把這個印象告訴了他的同伴。
&ldo;您有道理,克勞伯尼先生,&rdo;詹森回答;&ldo;這是一片沙漠,但是我們不怕在這裡渴死!&rdo;
&ldo;這是明顯的好處,&rdo;醫生又說;&ldo;但是這種廣闊無垠向我證明瞭一件事;這就是我們離任何陸地都很遙遠;一般來講,接近海岸是以出現很多冰山為標誌的,而在我們周圍看不見一座冰山。&rdo;
&ldo;地平線被霧氣罩住了,&rdo;詹森回答。
&ldo;毫無疑問,但自從我們出發以來,我們就踏不上一片平原,有走不出去的危險。&rdo;
&ldo;您知道,克勞伯尼先生,我們這種危險的散步意味著什麼?我們已經習慣了,我們不再考慮了,但總而言之,我們走在上面的冰面底下有無底洞!&rdo;
&ldo;您說得有道理,我的朋友,但是我們不必擔心會被吞沒;在-33c低溫下的這層白殼的抵抗力非常大!請注意它的厚度逐漸增加,因為在這些緯度,十日有九日下雪,即使在四月,即使在五月,即使在六月,我估計它的最原處該不會少於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