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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出陽靜靜地聽著不說話。

&ldo;在秘密調查取證了將近兩年後，古城刑警隊對逯儼榮集團進行了一次空前規模的清剿。這次行動由我們五名臥底裡應外合，最後將逯儼榮當場抓獲，他的其他黨羽除了盧蝙蝠和他的弟弟逯儼豪逃脫之外也都落了網，當然，後來我們才知道逯儼榮的兒子逯羽也下落不明。&rdo;

&ldo;後來他自己化名王鹿羽?&rdo;

&ldo;對，就是王鹿羽，當年他才七歲。後來據可靠訊息，逯儼豪應該是逃到了境外，而盧宣臣一度逃往內蒙古。在對盧宣臣跨省追捕了兩年沒有結果後，局裡怕我們這些臥底遭到報復，就讓我們離開了一線單位。那四個人都脫了警服，有的去了國有企業，有的乾脆提前退休，改名換姓。我不想離開公安口，組織上就給我安排整了容，又調往公安學院當講師。但是沒想到過了二十年，盧宣臣又殺回來了，而且還找到了王鹿羽。&rdo;

&ldo;也就是說，秋天那兩起滅門，死者都是臥底的家人?&rdo;

&ldo;對，他們開始對我們這五個臥底進行清洗。之前被滅門的兩家人，其實全部都是臥底的後代，因為那兩個臥底一個前幾年就去世了，一個患了老年痴呆，現在還養在公安醫院呢。但是我和另外兩個臥底還健在。這個案子又屬於高階別的秘密，即使是多年之後我們的身份也不能解密，所以在杜局和老薛安排這個計劃時，也沒敢告訴你們我還沒死，以及我的身份。一是怕你們知道太多在王鹿羽面前露了餡，反而招致危險，二是怕你們年輕氣盛，無意間對誰說出去，那麼對這件案子的偵破也是大大不利的。&rdo;

李出陽一臉的不以為然：&ldo;所以就一直讓我們蒙在鼓裡?&rdo;

柳勛說：&ldo;這件案子的保密級別是你想像不到的。你想啊，我和另外兩個臥底，十幾口家屬，不能為社會做出了這麼多貢獻後全橫屍家裡呀。就連你們謝隊都不知道，除了省廳和市局領導以及我自己，你們單位知道我假死事的就只有老薛了。&rdo;

李出陽長出一口氣，看著窗外的夜色，看了半天只看到一團團黑暗和光影。黑夜是立體的，像是什麼隧道，帶著他從夢裡走向現實。

&ldo;我們一開始的計劃是，盧宣臣襲擊我之後，並不知道我的死活，那麼我假死，那個身份不明的王鹿羽就會現出原形來。憑我的直覺，他雖然憑著一些線索找到了我們家，但因為我的樣貌和當年不一樣，對我的身份一直存有疑慮。再加上他假戲真做和星沉走到了一起，所以對我還是不著急下手的。如果對外宣稱我遇害致死，那王鹿羽會做的肯定有兩件事：第一，不辭而別，因為我死了，他也就沒仇可報了;第二，與逯儼豪聯絡。&rdo;

&ldo;逯儼豪?他也回來了?&rdo;

柳勛無奈地笑笑：&ldo;這就是你們接下來的工作了，你們薛隊一定要抓你回來，就是要跟你們說這件事。&rdo;

說話間倆人到了隊裡，孫小聖正在門口和薛隊商量著去醫院看柳星沉的事。柳勛下了車，孫小聖高高興興地蹦過來，對柳勛又摸又抱：&ldo;柳老大沒死!你這彌天大謊撒的，連我這個火眼金睛都蒙過去了!&rdo;

&ldo;要是連你都蒙不過去，我這五十年就白活了!&rdo;

&ldo;不過也是，&rdo;孫小聖口中念念有詞，&ldo;要不是你這麼一來，王鹿羽也不可能現原形。這招真是高!你給我講講，這裡面都是怎麼回事?&rdo;

柳勛拍拍他肩膀：&ldo;這個你還是讓李出陽給你講吧。我得去醫院看星沉了。&rdo;

柳勛上車就走，孫小聖轉身找李出陽，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