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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別說了!&rdo;王鹿羽蹲在地上，汗出得太多了，腦瓜頂升騰起一陣白霧。

李出陽蹲在他前面：&ldo;王鹿羽，你好好想想，為什麼我們猜測你有嫌疑時沒有直接抓你，就因為我們不敢相信潛藏在柳星沉周圍的兇手會是你!你們那麼好，如膠似漆，談婚論嫁，她那麼信任你，把一生都託付給了你，當時我們要把你抓了，她會是什麼反應!所以我們相信你，只是暗中保護柳星沉、觀察你，可是越觀察我們發現越不對，最讓我們揪心的是，我們的猜測慢慢變成了現實!&rdo;

王鹿羽抬頭起，瞪著李出陽：&ldo;你是怎麼發現的?&rdo;

李出陽說：&ldo;因為你胳膊上的傷口劃得太不專業了。你好好看看你胳膊上的傷口，傷口在左臂，明顯是左邊刀口深，右邊刀口淺，這就說明是你自己用右手劃的，深入淺出。同時你這條傷口周圍還有兩三個小刀口，這就是法醫常說的&l;試刀創&r;，是用來試疼痛度和下刀位置的。其實想到這步我還沒百分之百確定就是你乾的，因為我不可能扔槍，只能試著這樣把幕後的人引出來。沒想到你就不打自招了。&rdo;

王鹿羽說：&ldo;李出陽，我很佩服你。那次在動物醫院，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rdo;

李出陽說：&ldo;所以現在我給你機會告訴我們柳星沉在哪裡。這是你主動坦白的唯一機會，對你只有好處。不過你記住，即使你不說，最後我也能找出她來。到時候性質不一樣，我也沒法幫你說話了。&rdo;

王鹿羽低頭嘆氣，一臉的仇恨漸漸化為苦怨：&ldo;好，我說。她在地下車庫二層b區的一個倉庫裡。&rdo;

孫小聖扭頭就往車庫跑去，薛隊給黑咪打了個手勢，黑咪也隨後跟了過去。李出陽讓樊小超和蘇玉甫押著王鹿羽往外走，薛隊過去問他：&ldo;你怎麼樣?沒受傷吧?&rdo;

李出陽看也沒看他，匆匆往外走。一群人走到體育場外，正逢跨年時刻的到來。不遠處一座大廈上臨時安的電子鐘顯示著倒計時，無數市民在底下齊聲數著：&ldo;十……九……八……七……&rdo;還沒數完，夜空中就出現了許多煙花。煙花真美，把整條街映得花紅柳綠。一陣爆竹的火藥味兒吹過，李出陽吸吸鼻子，胸口卻更加憋悶。

不遠處，孫小聖抱著暈倒的柳星沉上了警車。柳星沉好像被王鹿羽灌了藥，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薛隊原地叫了急救車，抬眼再看李出陽，已經走出幾百米開外了。

&ldo;你幹什麼去?&rdo;老薛快跑幾步，嘴裡吐著白氣。

&ldo;我先回家了，累了。&rdo;李出陽目不斜視。

&ldo;……你先跟我回隊裡。今天晚上咱們還要開個緊急會。&rdo;

柳勛這時也過來，看了看出陽，又看了看老薛，說：&ldo;讓出陽跟我坐小車回去吧。&rdo;

薛隊說：&ldo;你還是跟著急救車一起送星沉去醫院吧，這兒交給我。&rdo;柳勛說：&ldo;我看了，星沉應該是中了乙醚，程度不太深，一會兒我把出陽帶到隊裡，我再去看看。&rdo;說著他又指指李出陽，悄聲跟薛隊說：&ldo;他，一般人可搞不定。&rdo;

薛隊一臉苦笑，拍拍柳勛：&ldo;那您就多費心了啊。&rdo;

第十章 最後的部署

柳勛帶著出陽上了一輛私家車，尾隨著前面的警車在滿是煙花的路上行駛。柳勛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衝出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