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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軒擰乾帕子,抬手欲取我的面具,我抓住他的手腕仍有些抗拒:&ldo;我自己洗就好。&rdo;易軒將帕子遞與我,我十分敷衍地擦了擦左邊臉,完全沒有要當著他的面取下面具的意思。
易軒突然攥著我的手,軟聲道:&ldo;以秋,現下我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早些來萬州。&rdo;易軒說話總是這樣沒由頭,&ldo;為什麼要這麼說?&rdo;
&ldo;我想了很久,若我早點來到萬州,早點遇上你,以秋你會不會像對代以安那樣對我?不再對我提防,不再對我戒備。&rdo;說實話,我對易軒真的沒有戒備之心,更無提防之意。我心裡這樣想,但我的行為卻與之相對,易軒誤會也在情理之中。我忙解釋道,&ldo;易軒,我沒有提防你,只是我這副模樣實在醜陋。&rdo;
&ldo;不醜,我的以秋最好看,我最喜歡你了。&rdo;我瞬間紅了臉,他卻屁事沒有。像易軒這種公子哥應是最要面子的,他怎麼會將這種兒女情話掛在嘴邊。我伸手取下面具:&ldo;現在你還認為我好看麼?&rdo;
&ldo;好看。&rdo;易軒的大拇指輕輕摩挲著我右臉上凹凸不平的疤痕,他淺淺一笑:&ldo;不管何時,我的以秋都好看。&rdo;但凡是個人,都會因各種各樣的原因生出惻隱之心,我同樣如此。頭一次聽見這種話,我情難自禁,眼眶一熱,滾了幾顆熱淚。現下才清楚,我對易軒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易軒捧著我的腦袋,從額頭吻至唇瓣,他的吻甚是輕柔香甜,我沉迷其中,無法自拔。我想就算此刻死了也值得,至少除了以安和以春之外,還有一個人會為我流淚。
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穩。右手掌心的溫度從未消失,那股好聞的檀香一直縈繞在我的鼻尖。&l;易軒&r;二字與我的記憶融成一團,漸漸刻進我的骨髓。
可能是因著易軒昨晚親我時,我明裡暗裡都努力回應了他。從今天早上開始,他一逮到機會就會在我臉上輕啄幾口,完全沒羞沒臊,我被他弄得紅了一天的臉。晚間洗漱過後,易軒又想賴在我房裡不走,我費了好些功夫才將他攆走。誰知第二天,我醒來時,他依舊攥著我的手,埋頭睡在我床邊。
這幾日我一直在想,易軒是不是老天給我的補償。我不記得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現下卻壞了嗓子,毀了容顏,壞了身體。佛說因果報應,我不曉得以前種了什麼惡因,結得現在這種惡果。不過既有了易軒、以安和以春,如此便能證明我以前也種過好因,如此才結了好果。老天爺雖無法言語,但它總是最公平的那個存在。
第18章 會撫琴的人都會下棋
罌粟有毒,如今我覺得這親吻也有毒。這幾日裡易軒總是逮著我就親,先前被他親了之後還多有驚慌,似做賊被抓了那般心跳加快,面紅耳赤。如今好了許多,至少不會再羞得漲紅了臉。
易軒晚上還是不肯回自己房間去睡覺,如今已經入了秋,天氣轉涼,夜深露又重。我沒法子,只好往裡挪了挪,讓出一半床給他:&ldo;你可以睡到床上來。&rdo;
&ldo;真的?&rdo;易軒甚驚,滿眼驚喜地望著我。我漫不經心道:&ldo;我身上藥味兒重,燻著你我可不管。&rdo;我這話音還未落,易軒便躺上床來:&ldo;我已經習慣以秋身上的藥味兒了,聞著才能安心。&rdo;易軒攥著我的衣角,裝得弱小可憐又無助,那模樣十分逗趣。
&ldo;天寒了,快蓋上,別著涼了。&rdo;我分了一床被褥給易軒。易軒只蓋了一點點,他將另一半被褥重新搭在了我的身上:&ldo;我皮糙肉厚,不覺得冷,還是以秋多蓋些。若是因我受了寒,那我又要心疼兼罪過了。&rdo;寥寥數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