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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手掌在他最柔嫩的一片肌膚上慢慢遊移,探查著每一處可能存在的創傷,後來越摸越不對味兒,桑意掙動了一下:&ldo;別,摸,那兒……&rdo;
謝緣低聲哄道:&ldo;這裡疼不疼?&rdo;
&ldo;……還有,這裡呢?&rdo;
桑意一張臉迅速地燒紅了,他扭動了一會兒後,乾脆也放棄了抵抗,順著謝緣的動作去摟住他的脖子,乖巧順從地討要親吻,謝緣低低笑著,在他身上四處點火,溫存纏綿。夜晚漫長,這場甜美溫熱的旖旎情|事彷彿能透過窗子燻透院子裡的花草,又香又醉人。
這之後,謝緣得了空,每晚必定要一場不落地去聽桑意講鬼故事。不過與第一天不同的是,他不再只叫人準備一輛馬車來,而是準備兩副車駕。一邊是給他自己準備的,聽完後離場,另一邊是等他走了片刻後去接桑意回家的,他特意向車夫囑咐過,不必駕得過快,也好給他留些整理的時間,免得桑意回來之後穿幫,也不知道自個兒老早就穿幫穿得透透的了。
兩人中一個執著演著戲,另一個也揣著不說破,然而沒過兩天,就來了個不速之客。桑意平常佔據說書場子是靠窗一側的高臺,貼牆外有半個環形。謝緣這裡是第一好的位置,雖然見不到桑意的臉,但桌子靠這邊擺著,也能看見他時不時地伸手去拿撫尺,講到最驚悚處就&ldo;啪&rdo;的一聲將眾人嚇得花枝亂顫,白淨的手縮回去,手的主人也十分得意地偷偷憋著笑,偶爾離桌子近了,也能看見他小半張臉,一個總想讓人伸手去捏一捏的下頜。
而另一個得天獨厚的位置,謝緣並沒有關注過。那便是屏風前面正對的第一排中間,離桑意最近,若是要逗哏捧哏,聲音也最大,一旦接話接得好,也能引起說書人的注意,茶童也會關照著多給一點點心與茶水。佔據這個位置的,通常是些市井閒散人員,一天到晚就在茶館中白混些吃喝,打發時間罷了。
結果這天,就剛好來了個公子哥兒樣的主,出手幾兩碎銀,將這座上的人客氣禮貌地請走了,而後自己佔據了這個位置。謝緣原本沒有在意,然而桑意上場後,全場人都聽出不對味兒來‐‐那個公子哥兒佔著最好接話的地方,桑意丟擲什麼梗,他伶牙俐齒地就接上了,滿眼都是傾慕與欣賞,火熱之情幾乎要溢了出來。到了打賞的時候,那人還挑起眼皮子,往謝緣那邊看了一眼,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傳進他耳中:&ldo;我不比上一回一擲千金的山西客,出來閒散散漫慣了,也懶得叫人專從錢莊裡抬,免得做作了。我喜歡先生的故事,隨身二百兩銀子算作先生講出這麼好故事的謝禮,另外聽聞先生好吹笛,我總覺得那些個金的玉的太俗氣,配不上先生,於是折竹一枝,為先生鑿刻了一柄短笛,還請先生笑納。先生記好了,我送您東西的名是水東流,我自姓紹,名紹川,還願意您多記得我些。&rdo;
場下人應景地歡呼起來,紛紛拍掌叫好,於是桑意這天晚上的額外感謝名單就有了水東流這三個字,又特意含笑說了聲&ldo;謝過紹公子&rdo;,而後將竹笛和撫尺放在一邊,就這樣準備下臺了。
旁人不知道的,以為桑意謙恭有禮,殊不知他本人卻險些在後面笑死‐‐今天這人擺明瞭衝著他來的,言談間卻處處擠兌前幾天大出風頭的謝緣,一是說送金送玉的太俗氣做作,二是誇他自己風雅。自從他上次看謝緣來了,故意在眾人面前露了一回面後,來茶館聽他說故事的人更是翻了好幾番,都想一睹他的風采,然而可惜的是,他此後再也不曾讓旁人見過他的本來面目。
桑意悄悄給系統寫:&ldo;城主他走了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