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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葉梓再醒來時,正躺在某個十分柔軟的地方。他動了動手指,才發覺自己渾身被綢布似的東西捆著,動彈不得,眼睛上也蒙了一塊同樣材質的綢布。
而更令葉梓驚詫的是,他身上除了那裹得嚴嚴實實的綢布之外,竟未著寸縷。
葉梓掙動一下,掙脫不開,只得耐著性子等著。
又過了一會兒,不遠處傳來門扉被推開的響動,輕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葉梓聽見熟悉的腳步聲,緊繃的情緒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更加不安了些。他豐潤晶瑩的嘴唇不自在地抿著,有些不難察覺的緊張。
身旁許久沒有動靜,葉梓偏了偏頭,試探地低聲喚道:「子承?」
他話音剛落,一隻手落在了他赤裸的肩頭。
顧晏剛從外面回來,指尖冰涼,激得葉梓瑟縮一下,卻躲不開。那隻手順著他的肩頸,逐漸向上,拂過他的臉頰,落在他蒙著眼睛的那塊紅綢上。
葉梓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得渾身微微發顫,忍不住道:「子承,你放開我。」
顧晏沒有答話,那隻手重新滑了下去,不知碰了什麼地方,葉梓只覺得身上的綢布鬆了幾分。那雙手靈巧地拂過葉梓身上的綢布,仿若剝禮物一般,將他緩慢從束縛中剝了出來。
最後,顧晏揭開了他臉上的紅綢。
葉梓眼尾泛著水光,抬眼看著頭頂的紗帳穹頂,總算意識到了自己身在何方。
這幾日,顧晏已經安排好了繼位事宜,此處應當就是新帝的寢宮。按照宮中的規矩,妃嬪侍寢時,的確是要用綢布捆好,放在皇帝的龍床上的。
意識到這一點,葉梓臉頰刷地紅了。
葉梓往後縮了縮,道:「你、你要做什麼呀?」
顧晏聽了他的話,眼中帶上笑意:「將你弄成這樣,還不懂我要做什麼?」
新帝貼在葉梓耳邊,一字一頓低聲道:「朕要你侍寢。」
雪下了一夜,翌日清晨,葉梓從痠疼中醒過來,入眼卻是陌生的紗帳。他恍惚地眨眨眼,半晌才回過神來自己現在身在何方。
一隻手落在他額頭上。
顧晏摸了摸他的頭髮,溫聲道:「你醒了?」
葉梓偏頭看過去,後者已經換上了一件金絲雲龍紋的袍子,勾勒得他的身形修長挺拔,氣派軒昂。
顧晏含著笑將人拉起來,取了件外袍給他披上:「發什麼愣,你再不起,繼位大殿就要開始了。」
葉梓一愣,才後知後覺想起,今日該是顧晏的繼位大典了。葉梓連忙起身,動作間牽扯到痠疼的肌理,嘟囔道:「明知今日還有要事,昨晚還那麼折騰我,陛下精力真夠好的。」
「誰讓你原先犯了錯。」顧晏理直氣壯,「先前事務繁忙,來不及罰你,但也不能就這麼放過你。」
說的當然是當初背著他簽和離書的事。
新帝不僅精力好,且記仇。
顧晏幫葉梓穿戴完畢,朝他伸出手去:「走吧,與我一道去看看,新的天下。」
二人步出寢殿。
日頭升起,照耀在被積雪覆蓋的皇城之上,一片靜謐。
第90章 番外一
靖和帝駕崩一個月後, 「代皇帝」顧晏繼位。
新帝登基後,先料理了朝中對他頗有微詞的大臣, 再處置了意圖謀反的溫家。一番動作下來,原本就千瘡百孔的江山, 頓時更加岌岌可危起來。
然不破不立,新帝於繼位的第二年推行新政, 出臺一系列約束官員的律法。不出半年,便從上至下,將整個天下徹底換了一副面貌。
新政推行得如火如荼, 顧晏在民間的聲望迅速提升,一時無兩。
除新政外,這位新帝做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