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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畫和文藝,就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沒有可能發現文學微笑抑鬱的兩個人。
不是仝畫和文藝不夠關心,而是文學選擇了封閉自己。
這樣的自我封閉,絕對不是沒有抑鬱過的人能夠感受得到的。
更何況,文學的抑鬱,還披了一件微笑的外衣。
文藝原本是隻要一回國就要粘著仝畫坐的。
現在「一等座」被仝畫安排給了第五夏,文藝就只好坐在了仝畫的對面的位置。
這樣一來,第五夏對面的位置,就自然而然變成了文學的。
說完永遠只「新」文藝一個人,文學就來到了自己的位置,管家幫忙挪的椅子。
文學坐下的過程裡面,發現對面的第五夏在看他。
作為回應,文學給第五夏展露了一個極盡完美的微笑。
第五夏沒有迴避,也沒有說話,她一如既往的沉默。
有那麼短暫的一個瞬間,第五夏看向文學的眼神,讓文學很是有些不解。
國民紳士早就已經習慣了女生看他。
偷看也好,光明正大也罷。
害羞也好,理直氣壯也罷。
女孩看他的眼神裡面,要麼崇拜,要麼欣賞,要麼直接沉淪。
這一切,都正常地不能再正常,以至於成了文學生活的日常。
可第五夏看向他的眼神,卻是文學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同情?憐憫?又或者,是兼而有之?
文學臉上的笑容有點僵住了。
在這個世界上,會用同情中帶著憐憫的眼神,看著堂堂國民紳士的女孩,文學還是第一次見。
但第五夏眼睛裡面的情緒,也只是一閃而過。
等到笑容僵到臉上的文學想要再確認一次,就已經沒辦法從第五夏的眼睛裡面,找到任何一絲的情緒了。
也許,大概,或許,可能,是錯覺?
國民紳士的笑容,也在僵了同等短暫的一個瞬間之後,就回歸到完美紳士的狀態。
文學是到了十八歲,才需要面對這個世界的黑暗。
而比文學經歷過的黑暗得多的世界,從第五夏不到五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籠罩著她的人生。
「麻麻,你喜歡丘位元地球總代給你射回來的兒媳婦咩?有沒有驚天地泣鬼神、一等一的酷涅?」
「那必須有!麻麻這就把你的總代理資格給回收了。」
「啊?為什麼呢?麻麻不愛藝藝了嗎?總經理不給藝藝噹噹就算了,總代理也不讓藝藝做做了嗎?」蘿魔女孩用委屈的語氣撒著嗲聲嗲氣的嬌。
「麻麻要送人的兒子就一個。藝藝總代理已經完成一箭穿心,難道還沒到功成身退的時候嗎?」
「醬紫啊,也對吼!啊哥哥,藝藝給你射回來的,驚天地泣鬼神、一等一的夏夏給你當媳婦,好不好呀?」撒嬌妖姬再接再厲。
「哥哥聽藝藝的。」文學知道文藝是在開玩笑。
這個時候他要說半個不字,多半會被文藝給「抽筋扒皮」。
即便沒有這一層擔憂,國民紳士從來都不會讓女生難堪。
文學很擅長處理這樣的情況。
他不說好還是不好,他就說哥哥聽藝藝的,這樣一來,誰都不會尷尬——如果這個話題就此結束的話。
但撒嬌妖姬顯然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啊夏夏,你給驚天地泣鬼神,一等一的藝藝做嫂子,好不好呀?」
「……」
一秒沉默。
兩秒沉默。
三秒沉默。
就在救場女孩想著要怎麼救場的時候,第五夏的嘴裡,冒出了一個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