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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讓二班吃點苦頭,讓二班知道十班有人罩著,這樣在衛生區的評分上,二班就會公平一些。二班那些人虛偽,官僚主義,又討厭,又噁心,講道理絕不會有用的。
林牧為什麼拽住她?
而現在,就因為林牧的家長只是個下崗工人,而她季舟白的家長在市裡赫赫有名,現在就可以顛倒對錯,讓一個踏踏實實的除了討厭一點兒沒什麼大錯誤的好學生受羞辱,甚至把所有的錯堆到自己身上;而另一個天下大混蛆,差生,搗蛋分子,就在這裡被輕輕帶過。
「我今天太衝動,違反紀律,犯下了嚴重的錯誤……」
哪裡就嚴重了?沒傷到任何人,也什麼都沒做,為什麼就嚴重了?季舟白貼在玻璃門上死死盯著林牧的背影。林牧似乎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哭腔沒有了,鼻塞聲也沒有了,不聽內容的話,人家會以為她在說獲獎感言。
「我們班主任對我非常關心,給予我父親一樣的關懷,但是我讓他失望了……」
怎麼就父親一樣的關懷了?馬屁精不能馬屁到現在啊!你是沒父親麼?
「……從今以後,我一定遵守紀律,不負家長的期待,不負老師的關懷,不負領導的栽培。」
行吧,還成了排比。季舟白斜著倚在玻璃門上,看那些好學生興奮地開啟信封看裡面的錢。
她過去搶了一個,搓出錢來數了數,七百塊。
周萌萌愣了愣:「同學?」
「你們每個人都這麼多?」
「哦,年級前三是一千,前十是七百,前二十是五百。前五十是一百。」周萌萌說,她是林牧的朋友,看見林牧莫名其妙地違紀,有些擔心。又看見和林牧同班的季舟白在這裡,便大著膽子問:「林牧,她怎麼了?」
「她窩囊。」季舟白把信封還回去,低頭看了一眼周萌萌的校牌,「你是二班的,回去告訴你們班那幾個王八蛋,我晚上等他們。」
她轉頭走了。剩下週萌萌嚇得捂著她圓圓的蘋果臉不知如何做。
過了一會兒季舟白又回來了:「林牧第幾名啊?」
「她,她應該是,十來名……?」
季舟白把她的信封奪走,把裡面的錢抽出來還回去,帶走了信封。
季舟白來得匆匆去也匆匆,凶神惡煞地來,再若有所思地走,周萌萌以為季舟白要搶錢,下了課間操便去找林牧。
班主任也想拽著林牧問問怎麼回事。
季舟白跑得快,下了操,全校排隊依次回教學樓,林牧還沒從主席臺下去,季舟白就開啟玻璃門把她拽了進去。
「那個,給我。」季舟白說著,將她的信封搶走了,「正好五百塊。」
林牧默然不言。
「這個,給你。」季舟白遞給她一個信封。
林牧呆呆地看了看那個信封:「幹什麼?」
「學校處分你,要你賠玻璃,諾,錢給我,我替你交去。你拿獎學金,是我耽誤你,本該我賠,裡面是五百塊。扯平了。」季舟白把信封塞進她校服兜裡,又沒忍住說,「你幹嘛承認錯誤?你直接說是我打架鬥毆不就好了麼?」
「我……」林牧想了想,「我確實犯了錯誤。」
「行吧,別人說你犯錯誤你就犯錯誤,你真窩囊。」季舟白拿著那五百塊獎學金去教務處了,一邊怒其不爭,一邊又有些蒼涼。
林牧掏出信封,呆呆地看了一會兒,拆開看,裡面十張一百塊。
她追了上去。
☆、別理我
林牧追去找季舟白的路上被周萌萌和班主任相繼追問了一遍後,季舟白已經從教務處出來了。出來的時候,也不像受了批評,神采奕奕 ,容光煥發,簡直像是去領了一遍獎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