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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級主任氣喘吁吁地上了一層。
二班有人說:「老豬上來了。」
二班的人恨恨地離開了,臨走之前約架:「放學操場後邊別走。叫上人。」
季舟白把林牧拖進教室:「你發什麼瘋?」
林牧嚇得哆嗦,不敢言語。
年級主任衝過來,看看玻璃:「誰幹的!」
季舟白:「我。」她開啟教室門:「朱主任早啊。」
林牧顫顫巍巍地在第一排一個普通的座位坐著,她不斷地後怕著剛剛如果有人抄起棒子往她後腦勺來一下,會是怎樣的場景。
朱主任探進頭來:「有人舉報你們班打架。」
「我打她。」季舟白一推林牧那顆窩囊的腦袋,「我看她不順眼,打歪了,打到玻璃上了,我賠償,我寫檢討。」
「你倆都過來。」
季舟白吊兒郎當地走了。
李小川憋著氣:「他怎麼過來了?」
「我處分一下就沒事了,你趕緊下去吧。」季舟白推李小川一把,像個瀟灑俠客一樣跟在朱主任的後面。
林牧顫顫巍巍地後怕著,她今天開始就要背上處分了,她到底在衝動什麼?
但是她權衡過後發現,比起自己的處分,讓十班這片地方背上人命更可怕一點。
☆、扯平了
她才跟著朱主任走,就被季舟白拖拽著。她一邊走一邊又害怕又委屈地掉眼淚,生平破戒幾次,都是因為季舟白這顆災星。
李小川和另一個男生目送她倆,想了一會兒都跟上來了。
年級主任嘖了一聲:「有難同當?行,你倆也過來。」
運動員進行曲響完了,教導主任講話。講完話,他們四個被牽出來給眾人溜溜。
是驢子是馬,看清楚了,是三個混混和一個好學生。
同和林牧總在第一考場的幾個學生看見林牧像個犯人一樣又哭又不敢哭的樣子有些詫異,交頭接耳起來。
「我們還強調紀律問題,紀律問題哈!就在剛剛,哎呀,我們高二十班的同學作出了很好的示範!這個,高二十班,季舟白、李小川、季遠山,還有這個,對,林牧,我們這個好學生,全年級前二十的模範生,今天要發她獎學金的好學生,共同參與打架鬥毆。」
年級主任拍著聲音時有時無的紅布話筒:「打碎了兩扇窗戶啊同學們,快到冬天啦,兩扇窗戶,一扇窗戶多少錢?二百五!」
下頭傳來一陣鬨笑。
「你們不要笑,這是個嚴肅的事情,看看這四個二百五。重點批評!我重點批評林牧!班主任眼裡的好學生啊,哎呀他們班主任快五十了沒有孩子,每天在辦公室裡誇他們班這顆獨苗苗,說這個孩子肯定能考重點。林牧,你就是這麼報答你們班主任的?」
林牧眼淚都出來了。
「今天還要給你發獎學金,我都替你羞辱!」
林牧垂下頭,十分慚愧。
季舟白捅了她一胳膊肘,低聲道:「他這是羞辱你呢。」
林牧嗚嗚地哭了起來。
「哭了!代表還有底線,還有良心!今天這個獎學金,你要把它當成你的警戒,時時刻刻提醒你,要及時回頭!想想父母的養育之恩?啊?想想你們班主任提溜個暖水瓶連好茶葉也不捨得喝,給你們班訂報紙?」年級主任的聲音迴蕩在整個盧化二中,字字鏗鏘有力。
「他在道德綁架你。」季舟白看林牧已經哭成淚人,覺得她頗為沒出息,但是也承認這方法確實很能戳痛林牧。對她季舟白這種厚臉皮的人就沒用了。
林牧頭一回站在主席臺是被批評,還被重點批評,被嚴厲批評。
不光如此,她也認同了年級主任對她的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