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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新疆不復,於肢體之元氣無傷;海疆不防,則腹心之大患愈棘。孰重孰輕,必有能辨之者。此議果定,則已經出塞及尚未出塞各軍,似須略加核減,可撤則撤,可停則停。其停撤之餉,即勻作海防之餉。否則,只此財力,既備東南萬裡之海疆,又備西北萬裡之餉運,有不困窮顛蹶者哉!&rdo;
應該說,重視海防是對的,但放棄新疆則是犧牲領土主權。其他參與議復者對於海防頗為重視亦不少。如粵督英翰、皖撫裕祿說:&ldo;海防本為今日全域性第一要務&rdo;;浙撫楊昌濬說:&ldo;今日自強之道,陸軍固宜整理,水軍更為要圖&rdo;;禮親王世鐸等奏稱:&ldo;倭人搆釁,有事生番,雖暫就和局,難保必無後患。故籌辦海防一事,實為今日不可再緩之舉&rdo;;蘇撫吳元炳稱:&ldo;御外之道莫切於海防,海防之要莫重於水師&rdo;,等等。但他們在主張重海防的同時,並沒有提出放棄新疆的意見。可見李鴻章&ldo;海防為重&rdo;的觀點得到了廣泛的支援,&ldo;放棄新疆&rdo;則是錯誤的,因而是孤立的,遭到抨擊是應該的。
另一些督撫和御史等人,則主張御外應以俄國為重點。通政使於凌辰借著丁寶楨、文彬、王文韶、吳元炳等人&ldo;力陳俄患可虞&rdo;而發揮己意說:
&ldo;夫外患莫大於俄夷,尤莫急於東北。東三省為根本重地,俄夷心懷叵測,覬覦已非一日。……若再以全力注於東南,三省空虛,該夷詭謀秘計萬一乘間竊發,尤為可慮。&rdo;
這顯然要以防俄作重點,但沒有明顯的放棄東南海防的意思。
但有另一些人,則主張注重塞防放棄海防建設。例如,大理寺少卿王家壁概括王文韶的意思說:&ldo;但使俄人不得逞志於西北,則各國必不致搆釁於東南,……宜以全力注重西北&rdo;為辭,而大肆渲染這一觀點。並在攻擊丁日昌之餘說:&ldo;李鴻章且欲並沿海各省舊制及新添之紅單、拖罟、艇船、舢板等師船而裁併之,以專養四十八隻大小輪船,是名為設防,實則撇防也;名為籌辦海防,實則暗以破壞曾國藩、彭玉麟苦心經營之江防也。&rdo;王家壁等人還抨擊了李鴻章放棄新疆的言論,這當然是對的,但批評李氏在新形勢下裁併舊式師船建立新式海軍的見解,則是以老觀點對待新問題,落後於形勢遠矣!其錯誤自不待言。
以上是比較明確表示偏重海防和偏重塞防雙方代表性言論。另外還有兩種人:一是&ldo;王顧左右而言他&rdo;地不表示明確的態度,只就總署所陳就事論事地談些練兵、制器、籌餉、用人等事,對於海防塞防孰輕孰重不置一詞。二是明確表示海防塞防應兩者並重。首先是大家所熟知的左宗棠持此觀點者。他說:&ldo;現在用兵乏餉,指沿海各省協濟為大宗,……若沿海各省因籌辦海防急於自顧,紛請停緩協濟,則西北有必用之兵,東南無可濟之餉,大局何以能支?……且即海防言之,凡所籌畫,宜規久遠,始事之時,即悉索以供,不留餘力,設後之厘稅衰減,經常之費又將何出?萬一島族生心,調發日煩,需用孔急,將何策應之?凡此皆宜通籌合計,早為之所者。&rdo;又例如李瀚章說:&ldo;東南防務,固宜認真圖謀,西北征軍,尤貴及時清理。&rdo;他建議在東西並重前提下,在餉需分配問題上作某些改進。即西北征軍歲以數百萬計的靠沿海籌協的餉項,因&ldo;刻下創辦海防,需用浩繁,日久恐難兼顧&rdo;,請西北各將領&ldo;汰弱留強,損無益之兵,以濟有益之用。&rdo;這個見解是對的。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