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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所有的人都被男子一席話感染,自覺不自覺的抬頭仰望那浩瀚宇宙。
「可是我哭得不是皇陵,也不是漢室。」皇甫岑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想過這句話的後果,就脫口而出。
雖然,這個年代還是已經衰敗不堪,卻完全沒有達到哄塌的地步。所以,還輪不到為大漢哭泣的地步。更何況,皇甫岑這個人對大漢的感情本就沒有那麼深。
「我知道。」男子點點頭,似乎皇甫岑的話,他了解。
「你知道?」
「嗯。」
「那麼,那句『他戎馬一生,所願不過,羌胡安定,大漢富足。』你也清楚?」皇甫岑似乎發現些許蛛絲馬跡,進而試探道。
「他……」劉基一急,即要說出口來。
男子笑笑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你又來拜祭何人,但是我想既然能位列此處的衣冢,無一不是達官貴人,而你卻又不像皇室貴胄,言語之中又是慷慨如此,我想你的先人也定是一員叱吒疆場宿將,軍人的夙願不就是馬革裹屍還,天下安定,不在戰亂嗎?」
「嗯。」皇甫岑點點頭,回道:「閣下,說的不錯,軍人確實應該馬革裹屍還,但是我覺得他們其實應該有更好的下場。」
「更好的下場?」男子不解的回頭相望,自古以來,文人提倡治世,而武夫則是戰死疆場為榮。為何面前這個男子會說出另類的一番話呢?
「亦如班定遠。」短短五個字,就已經成為皇甫岑口中的答案,徵戰沙場可以,衛青、霍去病、陳湯等等他們確實如歷史上武夫走向的代表,但是皇甫岑寧願班定遠,也來得善始善終。
回味了好久,男子才點頭道:「嗯,班定遠卻是國之棟樑。」言罷,上下打量皇甫岑,微微笑道:「我反倒覺得你還真是將才之後。」
「我確實不是皇室中人,只不過是平常人而已。」皇甫岑沒有否認自己是將才之後。
「平常人?」男子搖搖頭,玩味的說了幾句,最後點點頭道:「也許你現在是個平凡人,但你今後註定不是。」
「閣下,這麼認為?」皇甫岑雙眉聚攏,仔細打量著面前的男子,言談舉止皆有一股不怒自威之感,而且體態富足,應該是生在皇室之中,就是不知道他是哪一位皇族。
「嗯。」男子自信的點點頭。卻見皇甫岑的眼神不離自己周身,尷尬的轉移話題道:「看閣下身旁這位,身披枷鎖,可是犯了什麼事?」
「嗯。」皇甫岑點點頭,心中思量面前這個男子能不能幫自己一把,解救一下劉基的危機,但是皇甫岑並沒有急於脫口說劉基是冤枉的。洛陽水深,一點都不比後世天朝的首都來得差,誰知道面前這位帝胄是什麼樣的人,又是哪一派的人物。
在洛陽,你就得如履薄冰。方能自保。
劉基故作解釋的回應道:「哦,是,罪臣南下日南,恐一去不回,途經邙山,心中思念先祖,前來祭拜。」
男子眉頭不悅的頷了頷首,卻不說話。
而劉基好像很怕他似的,未等皇甫岑開口解釋,便替皇甫岑解釋道:「此乃我遼西郡假佐皇甫岑,昔日為我臣下,有感知遇之恩,才隨我到日南,照顧我這家小。又恐日南瘴氣瀰漫,不能在歸中原,在此祭拜其先祖。」
「哦。」男子聞此點點頭,看了看劉基身後的兩個孩子,面露不忍,回身打量皇甫岑,道:「卻是一個忠肝義膽之人,亦如他一樣。」
言罷,也不理會皇甫岑這些人的反應,轉身離開。
「他?」皇甫岑一怔,喃喃自語道:「他,哪個他?」
劉基故意把皇甫岑這個字忽略掉,裝作沒有聽到,等到那一行人消失後,才如釋重負的說道:「我們走吧。」
「嗯。」皇甫岑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