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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國師的命令,錢繼光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此,標下去安排一下,酉時就走。」
孟應明看了站在一旁的徐欽一眼,道:「聽到沒有?跟著錢百戶去準備一下,國師對你有很大期望,可要讓他失望。」
徐欽無辜的眨眨眼,不解的問:「要準備什麼?草民馬上就可以起行。」
錢繼光驚訝得把話脫口而山:「你不需要弄些符之類嗎?」
孟應明想起孫烈說過的話,遂道:「既然不需準備,那就換套方便打架行動的衣衫就走吧。」
徐欽:……打架?
京城外十里有間荒廢已久的佛廟,但裝潢還算不錯,經歷了數次大雨還屹立不倒,自然也成為了人們的落腳地,無論是叫花子,還是前來京城之人,多數會棲在那破廟。
但近來就出事了。
據說有叫花子在入夜後,聽到了一把女聲呼救,但荒郊野外哪來的女人,叫花子以為是風聲,先是沒有理會,後來那女人愈叫愈悽厲,而且叫聲愈來愈來近,像是在耳邊似的,叫花子忍不住離開自己的窩去檢視,卻發現身邊的人面容扭曲一身女裝,雙手僵在半空中似是與什麼對抗。
叫花子頓時嚇得面色發白,明明是大熱天,寒氣卻從腳底竄上來,身邊的人和他一樣都是叫花子,女人碰都沒碰過,怎會懂得穿女裝?而且,這衣哪來的?
他大著膽子探了探那鼻息,對方早已斷氣了。他嚇得馬上叫了出來,這一叫,可把全部人都叫醒了,特別那此些書生,聽到叫花子那顛三倒四的話後,死活不肯再入那廟,待城門一開便報了官府。
順天府原以為只是惡鬼作崇,而死的只是無名之輩,便找了法師草草了事,宣告一切回復正常,叫花子見沒事又跑那裡睡覺,正逢三年一科舉,又多了前來京城的書生夜宿。怎料,這次死的就是監生,不但有功名在身,還是會入讀國子監的。未來的學生被換上了女裝慘死在戶外,這事可把監事大臣得罪透了,於是順天府硬是說成是妖物作怪,把事情扔給冥眾所。
「真的是妖物?」徐欽眉一挑,他好像沒有聽說過有妖喜歡給人換女裝。
「當然不是。」錢繼光搖搖頭:「上月順天府知事逼死了女兒,由於其女由姬妾所出,事件沒有牽連,知事也只是吩付下人隨手找個地埋了。」
徐欽自幼與義父感情極好,很難相信世間居然有等事,臉上的震驚不比有人告訴他孟應明是女人一樣,道:「逼死自己的女兒?」
錢繼光嘴角勾起了冷笑,「女兒一覺醒來後發現窗子開啟了,丫環說從來沒有開過,因此懷疑有登徒子夜闖香閨。知事素來不喜歡這女兒,便以『失去貞節』為由,給了女兒白布一條。」
「女兒當晚就上吊了,死後才被發現守宮砂仍在,知事也沒有說什麼,對外說女兒是急病逝世。」錢繼光的目光閃過了殺意,直言道:「這樣的人怕是坐不久官府的位子。」
徐欽裝作不明白對方話中的深意。
對於錢繼光會這麼清楚事情始末,徐欽不得不佩服繡衣的滲透程度,連女眷之事也能查出來,難怪百官見著繡衣也要夾著尾巴做人,說不定自己家裡也藏了幾個。他把話題轉回那廟上:「所以說,那廟裡頭的就是知事的女兒?」
「是的,我們在不遠處找到了她的屍體,上面貼了惡鬼符,不論她生前有多膽小,貼了這樣的符都會滾出來害人。」錢繼光頓了頓,道:「你就別問我們是怎樣查出來的,以後入了冥眾所就會知道的,總之你眼下就是把事情解決了,就算透過了測試。」
「不論用什麼手段?」徐欽追問。
「不論用什麼手段。」錢繼光打量了他完全無害的樣子,想了想還是補充道:「傷天害理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