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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大紅袍的國師正躺在石椅上,一頭黑髪散落到地上,衣服也帶點凌亂,若不是旁邊的桌上放了數個酒壺,怕是被人誤會服用了五石散。聽到腳步聲,國師漫不經心的抬眸,秋波閃過萬般風情,看到徐欽後,沾了酒水的手指在空氣中揮舞:「這裡只有我和徐欽即可,不用你侍候了,退下吧。」
童子離開了庭院,而徐欽也不客氣的坐到了國師的對面。褪去剛才那友善的面具,徐欽此刻的眸子沒有笑意,有若一潭死水,即使把石子投進去也弄不出半點漣漪,這才是當年尉遲迥在林中遇到的男孩,長大後的真正樣子。
「哎,真是無情,欽兒見著我就不笑,也不想想誰這麼義不容辭的幫忙。」國師懶洋洋的打趣道。
徐欽看了他一眼,身上的寒意不比孟應明,冷冷的道:「別這麼叫我,孫烈。」
「好吧,那叫什麼……你字什麼來著?季風?」孫烈心知徐欽冷淡卻異常較真的個性,便坐直了身子。
「季海。」徐欽吐出兩個字。
「哎,對,我把你和你父親的名合在一起了。徐雁風現在怎樣了?」
「還是那樣。如果我入冥眾所,繡衣必會查我。」談及義父,徐欽的臉上出現暖意。
「這事包在我身上,保證他們什麼也查不到。」孫烈拿起了酒壺,享受的喝了一口,眸中卻閃過一絲絲算計。
第4章 考核(一)
徐欽沉下臉,他從來不覺得跟一個正在喝酒的傢伙談事情,會談出成效。於是他威脅道:「如果有什麼事了,我就你的毛全拔了,給義父弄張新皮草。」
「你不會的。」孫烈沒有害怕,反正笑吟吟的反駁:「你這麼孝順,怎會弄張有狐臭的皮草給他?」
徐欽:……第一次見著有妖為保住自己的毛,硬說自己有狐臭的。
孫烈見徐欽沉默了,便猜想這小子在想另一威脅方法。他暗自搖頭失笑,徐雁風性子外向,結識的好友數量都可以繞京城三圈了,遍遍收了個對他人極度不信任的義子。
真不知是諷刺還是好笑。
「你別以為可以用我的身份要脅我,即使是當今皇上也知本國師是隻狐狸。」孫烈補了一句。
徐欽怔怔的看了他一眼,不解道:「他們居然知道?」
孫烈吃吃笑著,「你以為是在哪個遠古時代?即使是冥眾所,也是有妖當差的。只要和人類的利益掛勾,我們就不用掩飾身份。」
徐欽靜了一會,才道:「我不知道這些事。」
「你當然不知道,我們又不會到處跟人說,但是接觸多了也猜到,但既然皇上默許了,其他人也說不了什麼。」孫烈站起來,大紅的衣衫在微風中飛揚,開玩笑道:「我去跟孟應明說兩句,送你入冥眾所為非作歹,哈哈哈。」
身穿紅衣的孫烈有種莫名的妖媚,真不知皇上怎麼會讓他坐上國師的位子。徐欽看著那道火紅般的身影爽脆離開了亭子,暗自嘆氣,才慢慢的跟上去。
他應該要好好感謝孫烈,是對方好意提出了送他入冥眾所,徐欽撫上手腕上那條木製佛珠,眼底一暗,可是這狐狸總是酒不離身,也不知信不信得過,若非建議太過吸引,他也不會來京城。
不過既然他來了,就絕不會空手回去。
也不知孫烈跟孟應明說了什麼,二人躲在房內大半天才出來。孟應明出來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徐欽一眼。
徐欽很清楚這個眼神,因為那也是他看母雞的眼神‐‐可以留下生蛋,也可以烤成雞,一雞二用多美好。由此推測,他入冥眾所的事已成板上的釘。
「季海,我已經跟孟鎮撫司說好了,只要了你透過考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