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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件衣服這種體面的樣子能保持多久?最多多長時間?&rdo;

&ldo;約一晝夜。&rdo;

斯維特蘭娜點點頭，然後突然朝我的方向看了看。她感覺到我來了，微笑了一下，揮揮手。現在大家都看見我了。

&ldo;請進，女士。&rdo;波林娜低下頭，&ldo;您的光臨是我們莫大的榮幸。&rdo;

是的，她瞭解奧莉加的某些我不知道的事。關於奧莉加我們大家只瞭解一部分真相，只有頭兒知道她的一切。

我走進去，鼓足勇氣試著邁出小小的、優雅的步子，但做不到。與斯維特蘭娜坐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年輕人，一個約十五歲、在魔法初級班裡待了有半年的小夥子，還有一個瘦高個的朝鮮人，他看起來可以說三十歲，也可以說四十歲。他們都看著我，全都很感興趣。籠罩著奧莉加的整個秘密的氣氛，所有傳聞和吞吞吐吐的話，都與她很久以前就是頭兒的忠貞情人這件事有關……這事兒在巡查隊的男人中間引起了一種十分明確的反應。

&ldo;你們好，&rdo;我說，&ldo;我沒有妨礙你們吧?&rdo;

我集中精力正確使用詞性，而沒有注意語氣。結果很平常的問題變得令人難受而費解，好像這問題是針對每一個在場的工作人員的。一個長滿粉刺的小男孩全神貫注地看著我，小夥子嚥了一口唾沫，只有那個朝鮮人表面上還保持著鎮靜。

&ldo;奧莉加，您想給大學生說些什麼嗎?&rdo;波林娜感興趣地問。

&ldo;我要與斯維塔談談。&rdo;

&ldo;其他人下課吧，&rdo;老太婆說，&ldo;奧莉加，無論如何您最好在學習時間來看看好嗎?我講的課代替不了您的經驗。&rdo;

&ldo;一定的，&rdo;我慷慨地保證說。&ldo;過三天。&rdo;

讓奧莉加替我的諾言負責吧，我可是被迫要替她的性感負責。

我和斯維特蘭娜一起朝出口走去，三雙貪婪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的後背，準確地說……不完全是後背。

我知道，奧莉加和斯維特蘭娜關係親密。在那個決定性的夜晚，我們兩個單獨在一起，我向她坦陳了世界的真相，談到了他者、光明力量和黑暗力量，也說了巡查隊、黃昏界。到了黎明，她握著我的手，穿過已關閉的門去了守夜人巡查隊作戰指揮部。從那時起，我就知道了。不錯，我和斯維特蘭娜被一根神秘的線連結著，我們的命運不可分割地聯絡在一起。但我知道，非常清楚地知道，這是暫時的。斯維特蘭娜將遠遠地走在前面，她去的地方我是到達不了的，即使那時我成為一級魔法師也改變不了這種差距。命運把我們連結在一起，緊緊地連結在一起，但是隻能到適當的時候為止。而現在斯維特蘭娜和奧莉加一下就交上了朋友，儘管我對女人間的友誼持懷疑的態度。可是命運沒有把她們連在一起，她們是自由的。

&ldo;奧莉加，我要等安東。&rdo;斯維特蘭娜抓住我的手。這不是妹妹在尋求支援和自信時抓住姐姐的動作，是地位平等的兩人的手勢。如果奧莉加允許斯維特蘭娜平等地表現自己‐‐那就意味著她真的會有遠大的前途。

&ldo;沒必要，&rdo;我說，&ldo;斯維塔，沒必要。&rdo;

句子的結構或語調中又有一點不對頭的地方。現在斯維特蘭娜困惑不解地望著我，但目光和加里科的完全一樣。

&ldo;我會向你解釋一切的，&rdo;我說，&ldo;但不是現在，也不是在這兒，而是在你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