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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正視現實。
他很可能成為黑暗使者。但是目前葉戈爾還是個普通的好孩子,不起任何作用。如果我能活下來,有一天也許我會在相遇時要求他出示自己的證件。
扎武隆很可能會對他施加影響。派他到我呆的地方來,這就意味著他非常清楚地察覺到了我所在的位置。然而對此我已有準備。
只不過我們的&ldo;偶然&rdo;相逢有意義嗎?
想到操作員說的話:&ldo;國民經濟展覽館&rdo;地區現在還沒有搜查完畢。我心中充斥著一個瘋狂的念頭,利用那個小男孩‐‐躲在他家,或者求得幫助。我可以到他家去。對嗎?
太複雜。太過分。那樣我很容易被抓住。我漏掉了某個部分,最關鍵的一個部分。
我朝街上走去,也不朝今天設立的、虛假的黑暗力量指揮部的塔樓張望,我幾乎忘記了此刻正平躺在電視塔臺基上的黑暗魔法師那殘廢的軀體。他們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什麼?我們就從這裡開始。
我要當誘餌,要被守日人巡查隊碰見,而且還要使他們絲毫也不會懷疑我有罪,這種情況實際上已經發生了。
而以後‐‐斯維特蘭娜會堅持不住。我們能夠保護她本人,還有她的父母。我們只是不能干涉她的個人決定。如果她開始救我,把我從守日人巡查隊的地洞裡拉出來,在法庭上把我奪回來,她就會很快地、毫無疑問地被殺害。整個遊戲都是為了她那不確定的行為而安排的。整個遊戲早就開始了,是在黑暗魔法師扎武隆預見到偉大女魔法師的出現和我即將要扮演角色時開始的。陷阱也早準備好了。第一個陷阱敗露了,第二個已經張開了貪婪的大嘴,或許前面還有第三個。
但是這與目前還沒有表現出魔力的那個小夥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停了下來。
他是黑暗魔法師,不是嗎?
我們中誰打死了黑暗使者呢?打死了那些軟弱的、法力不強、不想自我發展的黑暗使者?
又是一具被掛在我身上的屍體嗎,但有什麼意義呢?
我不知道。但是小男孩必遭滅亡,在地鐵相遇不是偶然的,這一點我知道得十分清楚。也許我又有了先見之明,也許是益智拼圖的又一塊區域性圖形被安放到指定的地方上去了。
葉戈爾會死去。
我想起了他站在站臺上看我的樣子:皺著眉頭,既想問我什麼問題,又想咒罵我,咒罵他太早得知的那個有關巡查隊的真相;還想起了他怎樣轉過身朝出口跑去。
&ldo;不是有人保護你們嗎?&rdo;
&ldo;會盡力的。&rdo;
當然會盡力。將會盡最大努力尋找野人的。
他就是答案!
我停了下來,用手掌捂住腦袋。光明和黑暗,我是多麼蠢呀!是多麼的天真!
只要野人活著,捕獸器就不會&ldo;啪&rdo;的一聲關上。讓我冒充一個心理變態的獵人,冒充光明力量的偷獵者還不夠,更重要的是消滅真正的野人。
黑暗力量‐‐或者至少是扎武隆‐‐知道,他是誰。而且‐‐會控制他。他們正丟擲獵物‐‐丟擲看不出有特別好處的那些人。現在野人不只是與黑暗又有了一場英勇的戰鬥,他已全神貫注地投身於戰鬥了。黑暗使者從四面八方倒在他身上,先是一個女變形人,然後是餐廳裡的一個黑暗魔法師,現在是一個小男孩。大概他覺得,世界瘋了,《啟示錄》的日子臨近了,黑暗力量正在佔領世界。我真不想處在他的位置。
女變形人的死是必要的,以便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