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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他認為對局配合默契，應該收場呢?

&ldo;沒有火嗎?&rdo;我一邊問，一邊放下茶杯，然後一下抓住放在桌上的一包煙。有人把這包煙忘在這裡了，可能是匆匆離開餐廳的參觀者，也可能是黑暗使者。

小虎的眼睛不善地亮了一下，她緊張起來。我明白，頃刻之間，這個女魔法師就要進行戰鬥的變身。她大概也估計到了敵人的力量，並對勝利抱有很大的希望。

但是用不著這樣。

自以為是的黑暗魔法師漫不經心地把打火機遞給了我。&ldo;榮森&rdo;牌打火機悅耳地&ldo;啪&rdo;的響了一聲，吐出一條火舌，同時黑暗魔法師繼續說：

&ldo;你們對黑暗力量經常提出的控告‐‐兩面派、陰險的離間‐‐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掩飾自己沒有生存和發展的能力，對世界及其規律的不理解，最終是對人類的不理解!還是承認吧，黑暗一方面的預測要準確得多，人類靈魂的本能慾望會把他們帶到我們一邊來‐‐你們的道德將會怎樣呢?你們的生活哲學呢?啊?&rdo;

我點著煙，然後有禮貌地點點頭，朝樓梯走去。小虎慌張地看著我的背影。唉，請理解我吧，你自己猜猜，我為什麼要離開。

我在這裡可能知道的一切，我已經知道了。

準確地說‐‐幾乎是一切。

我朝專注於手提電腦的短髮戴眼鏡的人轉過身去，一本正經地問：

&ldo;我們下一步要封鎖哪些地區?&rdo;

&ldo;植物區，&l;國民經濟成就展覽館&r;區。&rdo;那個人眼皮都沒抬地回答。游標在螢幕上輕快地移動著，黑暗魔法師在下達命令，享受著權力，在莫斯科地圖上移動鮮紅色的小點。要使他離開這項操作比讓他離開心愛的姑娘更難。

要知道他們也會愛。

&ldo;謝謝，&rdo;我說，並且把沒有熄滅的煙放在放滿菸頭的菸灰缸裡。&ldo;很有幫助。&rdo;

&ldo;不值一提。&rdo;操作員頭也不回地揮揮手。他用滑鼠點著地圖上的下一個點：那是出來參加圍捕的一個普通的黑暗使者。你有什麼好高興的，傻瓜，那些舉辦舞會的人永遠也不會在你的地圖上出現。你最好還是演好角色，懷著同樣的陶醉於權力的心情。

我溜過螺旋式的樓梯。這時我心中的那股怒氣‐‐殺人或者被殺‐‐退卻了。大概在戰鬥的某個時刻，一個士兵就會這樣保持漠然的沉靜;當病人在手術臺上死去時，外科醫生的手也會這樣不再發抖。

你預見到什麼了，扎武隆?

是我會開始在圍捕網裡掙扎，光明使者和黑暗使者就會應著這些掙扎的顫動飛馳而來……所有的人，特別是斯維特蘭娜，對嗎?

錯了。

是我將會投降或者被抓住，於是就會開始一場從容不迫而冗長的、耗精費神的訴訟程式，它將以斯維特蘭娜在法庭上的發瘋而告終，對嗎?

錯了。

是我們會與作戰指揮部那些不入流的魔法師開戰，把他們全部殲滅，但我卻困在約三百米高的陷阱裡，而斯維特蘭娜會朝塔樓衝去嗎?

錯了。

是我來一趟指揮部，搞清楚，關於野人這裡誰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而我將極力拖延時間嗎?

可能。

包圍圈在緊縮，這我知道。它沿著莫斯科環形公路的邊緣收攏了，然後開始把城市截成區域，切斷運輸幹線，現在趕緊跑到沒有受到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