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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氣：&ldo;我要知道還用得著來問你？&rdo;

無言以對，兩人只好大眼瞪小眼。

陳氏放不下面子找她談話，只悄悄地吩咐了言莫。

中秋這天夜裡，書辭坐在石桌上仍托腮沉思，言莫在院內心不在焉地練劍，他時不時看她兩眼，最後開口：&ldo;姐，聽見外面的絲竹聲沒有？&rdo;

她悶悶道：&ldo;聽見了。&rdo;

言莫把劍丟了，&ldo;咱們出去玩吧，街上有很多好吃的。&rdo;

書辭沒什麼精神地搖頭。

&ldo;你想去，方才怎麼不和娘一塊兒？&rdo;

&ldo;我不喜歡跟著她們。&rdo;他倒是說得直白，跑過來拉她，&ldo;走吧，我們倆去，娘給零花我了，我請你吃東西。&rdo;

&ldo;我不想去……&rdo;

儘管無精打採，卻架不住言莫死纏爛打。

書辭沒辦法，半推半就，最後叫上了紫玉。

長街兩旁掛著紙竹扎的花燈，雖不及上元那般繁華，放眼望去也很是漂亮。

言莫有任務在身，今晚的目的就是為了把她餵飽，所以一路上不停的買零嘴，好在書辭即便興致不高，多多少少也吃了些。

河邊一大群人圍著放天燈，擠得毫無fèng隙，裡三層外三層，他和紫玉倒是鍥而不捨，拼了命地往裡鑽。書辭站在邊上等他們，順便逛起一旁的攤子來。

臨近有個賣玉石的小鋪，光潤細緻的玉墜在燈下格外可愛，她彎腰打算撿一個來看，正巧對面也有人伸出手，恰好碰到她指尖。

雙方同時一怔，將手收了回去。

書辭抬起頭，一片柔和的光芒下，是晏尋沉靜的眉目。

她有些意外：&ldo;晏大人。&rdo;

晏尋又詫異又欣喜：&ldo;你也逛夜市？&rdo;

書辭淡笑著嗯了聲，&ldo;陪我弟弟出來的。&rdo;

他頷了頷首，目光落在那塊玉墜上，問她：&ldo;你來買玉？&rdo;

她搖頭說不是，&ldo;我就隨便看看的，你不用在意。&rdo;

晏尋聞言微笑：&ldo;我也隨便看看。&rdo;

一番客套的寒暄之後，兩人沿著岸邊的小徑慢悠悠的走，人潮裡不斷有孔明燈升入天空，書辭在找言莫的身影，目光也在那些燈上流連，心頭難得平靜。

見她似乎清減了不少，晏尋猜到或許是當天肖雲和用那人做了什麼，忍不住問：&ldo;你心情不好？&rdo;

書辭垂首看著腳尖，忽然停下。

&ldo;晏大人。&rdo;

&ldo;嗯？&rdo;

她認真地問：&ldo;你被人騙過麼？&rdo;

晏尋當下覺出她話中之意：&ldo;誰騙了你？&rdo;

&ldo;你先回答我的問題。&rdo;

他想了想，如實道：&ldo;騙過。&rdo;

書辭好奇：&ldo;什麼感覺？&rdo;

&ldo;很氣。&rdo;

短短兩個字，她聽了卻有種同是天涯的安慰感，瞬間忍俊不禁。

晏尋看著她的笑顏，在心裡鬆了口氣，&ldo;所以，你是被人騙了，才因此氣得吃不下飯？&rdo;

在錦衣衛裡待了那麼多年，她不提也能猜到發生了何事。甚至早在避暑山莊的時候，他

就已經知曉那個無名的真實身份。

書辭倦於開口：&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