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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廚門邊站著的嬤嬤忙得滿臉是汗， 見到她魂不守舍的模樣， 張口喚道：&ldo;溫月，趕緊來幫幫忙， 把這壺酒送……&rdo;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從她身側擦肩而過， 老嬤嬤狐疑地在原地叫了好幾回， 她仍舊一聲不吭地往前走。

就這般出了正門， 言書月神色迷茫地看著腳下灰濛濛的地板。

有那麼一刻，她覺得四周的景色模模糊糊，幾乎扭曲到不成形狀， 她的五官六感好像在衰落，四肢好像在漸漸的發涼，發麻……自己是不是快死了？

她想她或許應該找個大夫，可是站在人來人往的街市上， 又不知該往何處去。

書辭慌慌張張地跑出肖府，她隱約察覺剛剛那杯茶不太對勁，然而四下裡問了一圈也沒找到言書月的人影， 等沿街尋了半晌，才看見在前面搖搖欲墜的身形。

&ldo;姐！&rdo;

她跑過去抱住言書月時，她的身子已經開始往下滑，整個人都靠在了她肩頭。

&ldo;姐……姐， 你怎麼了？&rdo;

書辭慌忙扶著她，視線中的那張臉蒼白得沒有血色，清澈的雙目緩緩轉了過來，然後柔聲道：&ldo;阿辭，你來了……&rdo;

那樣死寂的神情，讓書辭心口忍不住顫抖了一下，&ldo;你哪裡不舒服？他對你做了什麼嗎？&rdo;

隨即便反應過來：&ldo;茶……可是那杯茶？你在茶水裡放了什麼？&rdo;

言書月並未回答，只是艱難地笑了笑：&ldo;我是不是很笨……我能想到的辦法，只有這個了。&rdo;

一瞬間彷彿明白了什麼，書辭抱住她，咽喉處堵得疼痛難忍，&ldo;你別怕，我去給你找郎中，我現在就去。&rdo;

言書月的身子無力地朝下墜，她也跟著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扶著她雙肩的胳膊在不住發抖，這樣的感覺，令書辭驟然想到了言則離世前的樣子，心中不禁狠狠一痛，看著言書月慘白如紙的面容，呢喃著說了句&ldo;大夫&rdo;，身後的紫玉才跑到跟前，她轉頭驟然道：&ldo;去叫馬車，馬車！&rdo;

後者一臉訥訥地應了聲，慌不擇路地往回跑。

正因為經歷過言則的死，她對生命的流逝愈發感到恐懼，甚至已經到了無措的地步。

坐在車上，書辭緊緊地摟著言書月，她想讓她身體能夠暖和一些，卻不知為何，自己從頭到腳都像寒冬臘月裡結了冰一樣。

言則當初就是這般，死在自己懷裡的……

言書月在她的淚水中抬起眼皮，竟還笑著安慰：&ldo;不哭了……和你說件開心的，我其實還在他的糕點裡，下了毒的。&rdo;言語間像是帶了幾分得意。

書辭此刻已經沒有心思想那些，只喃喃道：&ldo;你不會有事，你不會有事的……&rdo;

&ldo;阿辭。&rdo;她忽然握著她的手，彷彿期盼似的問道，&ldo;我現在，是不是也不那麼沒用了？我可有，幫到你們一點點……&rdo;

&ldo;有，有的。&rdo;她含著淚水重重點頭，&ldo;我從來，我從來都不覺得你沒有用……我沒那麼想……你很好，真的&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