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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在草叢裡,望著一臉陰沉的謝池墨,謝池墨站在拱門邊,緊抿著唇,按著腰間劍鞘的手動了動,她會武功,警覺性極強,此刻,她明顯感覺到謝池墨周身流竄的殺意,謝池墨動怒了,甚至想殺她或者霧寧。
春香嚇得花容失色,雙腿前傾跪下道,&ldo;是奴婢自作主張,和夫人無關,世子爺若要怪罪就怪罪奴婢吧。&rdo;
霧寧不解其意,她彎了彎疼痛不止的手,邊走向謝池墨邊道,&ldo;不是春香的意思,相公說是故人,我想該是相公的朋友,不管因為什麼事,一家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墳頭不該連個掃墓的人都沒有,死前不得安寧,死後該風光&rdo;
霧寧站在謝池墨跟前,衣衫上黏了許多草屑和草刺,她仰起頭,對上謝池墨陰沉的目光,心頭一顫,&ldo;相公?&rdo;
謝池墨低頭掠過她紅撲撲的臉頰,她的身後,幾座墳頭乾乾淨淨,墓碑上的名字清晰可見,他幽幽吸了口氣,語氣如常道,&ldo;軍營有事,我們先回吧。&rdo;
霧寧點了點頭,轉身朝春香道,&ldo;春香,回了。&rdo;
謝池墨掉頭就走,霧寧追了兩步,她太累了,拔草的時候不覺得,這會兒人鬆懈下來,周身湧上疲倦,謝池墨步子邁得大,她追不上,幾步後,只得和春香走在最末,她側目和春香嘀咕道,&ldo;春香,相公是不是不太高興?&rdo;
豈止是不高興,怕是殺人的心思都有了,春香聽謝池墨說是故人,下意識的以為是朋友,但見謝池墨臉色陰沉,那兒葬的不像是朋友反而更像仇人,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春香渾身打了個激靈,以謝池墨記仇的心思,來仇人府邸議事不是沒有可能。
生前不得安寧,死後更是家宅不寧,像謝池墨報復人的法子。
念及此,她小聲和霧寧道,&ldo;夫人在世子爺面前別再提這事了,今日來此處乃世子爺心血來潮,往後怕不會再來了。&rdo;
至少,不會再帶霧寧和她來了。
霧寧點了點頭,她不是愚笨之人,春香的言外之意分明是謝池墨生氣了,再聊這事,只會惹得謝池墨不快,事情過了就過了,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就好。
馬車換了輛新的,霧寧只覺得手心的疼愈發劇烈,謝池墨靠著車壁,閉著眼,冷硬的五官散著戾氣,她不敢喊疼,坐直身子,將頭扭向車窗外,儘量轉移自己的注意。
城門口恢復了喧鬧,行人來去匆匆,不敢多加滯留,霧寧吸了吸鼻子,依稀能聞見淡淡的血腥味,她蹙了蹙眉,想起早上一幕,不由自主縮起了身子,那人瞪大眼死在自己面前,差一點,死的人就是她,是謝池墨及時出手救了她。
她往謝池墨身邊靠了靠,偏過頭,枕著他堅實的手臂,陸琛說的不假,能全心全意護著她的,只會是她的丈夫,只有她的丈夫才會心甘情願為她做事。
右臂上依靠的觸感傳來,謝池墨當即睜開了眼,眼底閃過抹殺意,待意識到是霧寧,他慢慢收斂了眼底的情緒,低頭看著她,霧寧容貌萬裡挑一,霧眉如畫,杏眼似水,唇若紅櫻,每一處都精緻得恰到好處,或清麗或端莊或嫵媚,不盡相同。
&ldo;你怎麼繞到那處去了?&rdo;
霧寧不明,抬起頭,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眼眸,她眨了眨眼,輕聲道,&ldo;和春香漫無目的的走,走來走去就到那兒去了。&rdo;
謝池墨頓了頓,語氣不明道,&ldo;往後別去了。&rdo;
霧寧點了點頭,察覺到謝池墨情緒不高,她轉移了話題,&ldo;今日逛城是不可能了,我和春香說了做衣服要的針線,她買回來就能動工了,回去後相公給我個尺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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