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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世碂交代他繼續盯著,尤其盯緊了他們每日去的地方,便起身離去。
他今日為公事與同僚一同出來,身後無人跟著,他自個往家中走去。
他不知不覺便用右手轉著左手上的戒指玩,雖不知為何要送首飾,但他覺著這是趙琮送他的定情信物,他也得送個才成。只是送什麼?畫像之類的,他已畫了太多,了無新意。
這般一路思索著,快到家時,他不經意摸到袖中的短刀。
他心中有了法子,他也送一把刀給趙琮,他又不怕傷了手,他預備找個匠人學著自己打一把刀出來。他想到便要去做,到了宅子裡,剛將洇墨叫到跟前,也將刀從袖中抽出,打算叫她去尋個手藝精湛些的匠人來。
外頭來人道,有人來拜訪郎君。
&ldo;說我不在便是。&rdo;
&ldo;郎君,對方不似尋常人。&rdo;
何為不似尋常人?這些人跟他從杭州來,也是見過世面,連他都說不似尋常人。
又是哪個不似尋常人,竟要到這兒來找他。
趙世碂慢條斯理地將刀又收回袖中,點頭道:&ldo;見。&rdo;
趙世碂坐在正廳中等人來,他拿起一旁的茶盞,垂眸用茶蓋輕撇茶葉,聽到了腳步聲。但他並未抬頭,而是依然慢條斯理地撇茶葉,直到他的餘光能瞄見已有人站在他跟前,他還是沒有抬頭。
他喝了口茶,側過臉,將茶盞放到桌上,才抬頭看向面前人。
他心中其實是實實在在地一驚。
但他除了在趙琮面前,其餘時候,其餘地方都是很能偽裝本我的,在其他人面前,他也的確是十分傲氣的。他面上依然是一片閒適,看向來人。
來人見他毫不驚訝,甚至無比鎮定,自己暢快笑了出來:&ldo;不愧是被大宋皇帝欽定為繼承人的十一郎君。&rdo;
趙世碂還是淡淡地看他。
他從前其實很少有這樣的表情,臉上大多均是陰冷,他要的是第一眼便能震懾對方。跟趙琮相處久了,竟也學會了這樣的淡然。
只他雖淡然,眼中的光芒卻不能令人小覷,往常也無人敢與他對視。
面前的人卻還依然笑嘻嘻地看著他,也不怕他,更是放肆地上下打量他。
趙世碂與他對視片刻,嘴邊露出些微笑意,對一旁的洇墨道:&ldo;給,三皇子,上茶。&rdo;
&ldo;是。&rdo;洇墨福了個十分標準的禮,面帶微笑轉身下去。
李涼承回身看洇墨,直到洇墨走出正廳,他才又看向趙世碂笑道:&ldo;十一郎君的女使也是非同尋常。&rdo;
趙世碂不叫他坐,也不與他搭話。
李涼承卻自來熟,他雙臂微抬,笑問:&ldo;十一郎君,你瞧我這身打扮如何?輕易看不出來我是西夏人吧?&rdo;
不等趙世碂說話,他自己再笑:&ldo;十一郎君又是派人特地去西夏給我送大禮,又命人盯著我與我的手下,見到我,竟就這般?&rdo;
趙世碂不防他的人竟被李涼承看出了來歷。
李涼承自己解釋道:&ldo;也不怪十一郎君,初時我高興壞了,竟有人給我白送金子來,用你們大宋的話來說,那可是雪中送炭啊!其實十一郎君此事行得很謹慎,也怪不到你的那些人,只怪我這人更是謹慎。實在是沒法子,母妃不受寵,我只能謹慎行事,這一點,十一郎君怕是能懂吧?&rdo;
瞧李涼承這樣子,還與他攀這樣所謂的同命相連的關係,似乎並不是來砸場子的。
李涼承眼神極亮,面上還在笑,笑得和氣極了,笑著,他繼續道:&ldo;既然謹慎,我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