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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趙琮議事的，皆是那日在寶津樓的，心中都有數，逃走的壓根就是趙從德。

只是他們並不知趙從德實際做了些什麼，倒有個侍郎，是個老古董，他提議道：&ldo;陛下，端午金明池一事，臣等心中皆有數。此事並不好聲張，有損皇家面子。只是‐‐&rdo;他行了揖禮，&ldo;魏郡王府實在是太不知規矩！即便魏郡王是由太祖親封，魏郡王也不知情，若就這樣，一點兒處置也無，實在不妥！&rdo;

他這麼一說，也有人贊同。

趙琮平靜道：&ldo;王叔待朕如何，眾人皆知。世子雖胡鬧，朕也不忍將錯怪到王叔身上。&rdo;

黃疏起身道：&ldo;陛下，魏郡王身份高貴，年歲已大，為大宋江山也是兢兢業業數年，臣也是格外佩服的。這分功，足以抵去那份過。只是魏郡王世子這般藐視皇家威嚴，身為皇家子孫，明知不可為，偏要為，怎能不罰？他人已逃，暫時罰不了，倒是可以罰世子妃的孃家姜家！&rdo;

趙琮面上平靜，心中卻一跳，黃疏這是知道些什麼？還是隻是湊巧？他其實也想挑個時候下令罰姜家呢。

趙琮便問：&ldo;依黃相公之見，該如何罰？&rdo;

黃疏&ldo;哼&rdo;了聲：&ldo;先將齊國公一家召回京城！尤其是姜未！咱們大宋百年，有哪個武將似他那般？難道僅因他是齊國公世子，便可為所欲為？該令他交回兵權快些回來！&rdo;

趙琮還未來得及說話，錢商出列道：&ldo;陛下，黃相公此話確是有理，只不過‐‐&rdo;

&ldo;只不過個甚？&rdo;黃疏不滿瞄他。

&ldo;陛下，黃相公，咱們大宋雖說重文輕武，軍中高官也大多由文官擔任，卻從未有白紙黑字這般寫過。陛下若真要以此理由令姜未歸還兵權，並回京城，怕是又要惹來不少閒言。使官將來，怕是影響不好啊。&rdo;

黃疏&ldo;嗬&rdo;了聲：&ldo;人家都主動將兵權上交，就他們姜家，覥著臉，裝作甚也不知，他倒還有理了？他們家，就是臉皮太厚！若是行事之時，成日裡惦記著旁人的看法，還有何意義？陛下是陛下，哪裡輪得到那些人評頭論足！再者，正是要趁使官來時，罰他們，以示天威！&rdo;

&ldo;是！&rdo;立刻有人附和黃疏。

但也有人出聲反駁，支援錢商的觀點。

趙琮在上頭看他們爭論，倒也沒有仔細聽，他只是又看向鄭橋。鄭橋低著頭，甚也不說。黃疏脾氣不好，行事格外強勢，回來後便處處占上風，也不怕與人爭吵。這是錢商性子算好，從不與他強吵。鄭橋原本便不是十分有才幹的，這下徹底蔫了。即便鄭橋不是陷害杜譽的人，他也想把鄭橋這官給貶了。身居高位，卻無有所為，沒這個道理。

他&ldo;咳&rdo;了聲，下頭眾人才停止爭論。

趙琮溫聲道：&ldo;姜家是魏郡王府的姻親，趙從德是他們姜家女婿，這件事，姜家的確脫不了關係。黃相公這番話有理，只是錢相公的話也有理，到底該如何處置，朕思量幾日再說。&rdo;

錢商點頭，行禮：&ldo;陛下英明。&rdo;他的支持者一同說&ldo;英明&rdo;。

黃疏一吹鬍子，雖也行禮，卻是道：&ldo;臣回去再想想其他法子，想到可用的再來回予陛下知道。&rdo;

趙琮笑著贊了他幾句，便散了他們。

一行人走出崇政殿，左相、右相各有擁護者。黃疏&ldo;哼&rdo;了聲，大搖大擺地走了，擁護黃疏的人自是跟著他。他們一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