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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琮心中冷笑,他這幾日本就因依然找不到趙十一而煩悶,上元節那日的興奮早已消失殆盡。他們完全是撞到了他的槍口上,他直接道:&ldo;孫竹清,何以配得上樂安縣主?是身份配得上?還是才情配得上?抑或是相貌配得上?!此事莫要再提!&rdo;
當年染陶的事,雖遮掩下去,在場的人誰不知道?!裝什麼傻?
如今不得了,連趙家女兒都敢肖想了!
趙琮連著染陶的那份氣一同氣上了,他氣極,好歹趙叔安是她妹妹的閨蜜,怎能容孫家胡攪蠻纏。
他板下臉,直接道:&ldo;太后,世子,不是朕說,孫竹清到底是什麼品格,你們比朕還清楚。二十多歲的郎君了,成日裡不幹正事兒,不讀書,不學習,也不求上進。東京城中那麼多個衙內,再不濟的,還知道幫家裡管管鋪子呢!他呢?!他當年到底做了些什麼,旁人不知,你們還不知?他的話,你們也能信?!&rdo;
&ldo;陛下!&rdo;太后臉上無光。
&ldo;娘娘莫要與朕多說,世子這便回家去。明日,親自去惠郡王府賠禮道歉!否則,朕派人去你們府上陪你們!當年,朕念在他已瘋,才未罰他。這一回,你們當好自為之!&rdo;
趙琮說罷,拂袖而去,這家人,真是給臉不要臉!
他一走,孫太后連連喘氣。
孫灃還要再說話,孫太后怒拍桌子:&ldo;給我滾!&rdo;
孫灃只好悻悻而歸。
王姑姑趕緊撫著孫太后的心口,嘴中怒道:&ldo;陛下這也實在過分!&rdo;
孫太后冷笑:&ldo;他是皇帝,我們又能如何?!&rdo;
趙琮走回福寧殿,抬頭便見吉利又在餵鴿子,想起又到了吉祥傳信出去的日子,他看了吉利一眼,才走回正殿。
過了大概一刻鐘,吉利進來,行了禮,便將小紙條遞過去:&ldo;陛下,這是今兒的。&rdo;
趙琮開啟看,果不其然,上頭寫的又是這十日來他做了些什麼。
說來也奇怪,自五年前,這吉祥每隔十日便要往外傳一回信。吉祥不知道,吉利每日都要清點鴿子數目,吉利更是知道鴿子常飛往的方向。頭一回有鴿子要往宮外飛時,便被吉利給看到了,並用彈弓打了下來,抱上就來給趙琮看。
趙琮開啟一看,還當吉祥終於露出馬腳,往外告知他的行蹤。他當時提防吉祥提防得很,以為終要逮著吉祥身後之人。而吉祥每隔十日便要往外傳一回,五年來,每個月皆是如此,吉利也攔下了全部鴿子,他的書房內壓了好幾疊這樣的小紙條。
可漸漸地,他也越來越摸不清吉祥的路數。
吉祥往外傳的紙條上雖寫有他每個十日裡頭的行蹤,可除此之外,也就只有這些。用趙琮上輩子的話講,上頭記著的就是他趙琮的日常,幾乎從未談過朝政之事。只有幾回,他被某幾位大臣氣得發怒時,上面倒都寫上了,但是側重點是他&ldo;發怒&rdo;,倒未提到因何事發怒。
有些時候,不解的趙琮,腦中也會不由晃過某個想法,畢竟他也不傻。這件事的邏輯太過不合常理,只有往荒誕了想去,事情似乎才是對的。
但他又會將這種荒誕的想法都從腦中甩去。他壓根不敢往那個方向去想,若那般想,他曾經給出去的關心與愛護又算是什麼?
如今,他早已不如當初提防吉祥,吉祥除開這個可疑的行為外,也的確得用,早與路遠一同,已成為福祿的左右手,幫著管宮中事。
他將今日的紙條用鎮紙壓住,便揮手令吉利出去。
吉利出去後,他靠到椅子上,再拿起桌上的刀看。
那日在福祿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