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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狸不知道怎麼的,半夜裡發了瘋地要出去。&rdo;她對玄七道。
玄七正要讓她閉嘴,不要吵到王爺,就聽見裡面的王爺問了一聲何事。
玄七立刻回道:&ldo;是照顧阿狸的侍女。&rdo;
&ldo;嗯?&rdo;
玄七推開門,讓阿香進去。
阿香有些忐忑,她剛才太急了,怕阿狸傷到了自己,就只想著來找王爺,看見王爺這邊燈還亮著,就直接走了過來。現下她才恢復一些冷靜,這會兒打擾到王爺會不會不太好,但手上的阿狸還在死咬著她的手腕,再不鬆開,她的手就要被它咬掉了。
她迅即進入室內,跪下來,道:&ldo;王爺,阿狸它可能是哪裡不舒服。&rdo;
&ldo;抱過來。&rdo;
她起身,把阿狸抱過去。她低垂著頭,眼睛緊盯著自己的鞋尖,看都不敢看王爺一眼。
&ldo;阿狸。&rdo;王爺喚它。
一直死咬著她的阿狸總算鬆了口,卻也不往王爺那裡去。她就把它往王爺那裡送了一截。
然後她的手上就沒有了重量。阿狸被王爺抱過去後,她發現自己手腕上的牙印特別深,血也一汩一汩地流了出來。
她正捂住自己的手腕,不讓血留在地上髒了王爺的書房,就聽見王爺吩咐她離開。
她緊緊地捂著冒血的地方,退出了房門。
&ldo;阿狸,聽話。&rdo;陸致扣住不停弓起背部要從他這裡跳出去的阿狸。阿狸身上,尤其是腦門上的毛亂糟糟的,還歪了兩搓,露出蓋在裡面的皮肉。
&ldo;聽話!&rdo;陸致的語調一凜,眉間浮上燥氣。
阿狸終於不弓起背了。它轉過整個身子,小臉抬高,&ldo;喵……&rdo;聲音特別委屈。
陸致不再扣著它。他扶著額頭,道:&ldo;為什麼不聽話?&rdo;
&ldo;喵……&rdo;
&ldo;不準再去找她,我說過。&rdo;
&ldo;喵……&rdo;
它的嘴上有一些血,牙尖上也有。
陸致眸光黯下去。他伸出手,將它嘴上的血抹掉。
&ldo;就這麼想見她?&rdo;
阿狸這一聲叫得很快,像是在期待著他接下來的話似的。
&ldo;不準見。&rdo;這幾個字從他的胸腔漫出來。
&ldo;忘記她。&rdo;他一面說著,一面輕撫著阿狸,將它身上亂糟糟的毛全部捋順。
阿狸的喉嚨裡擠出一咻一咻的聲音,眼眶裡不知什麼時候蓄積的淚水在打著轉兒,沿著眼眶匯集到一角,流淌下來,打了它臉頰上黑黑的毛。
溫熱的液體落在他的指節上,有驚人的燙度。他愣住,而後抬起落了淚水的手指。
片刻過後。
&ldo;玄七!&rdo;
顏遲正在做夢,就被大聲的敲門聲吵醒。她翻了個身,掩住耳朵,繼續睡。
然而敲門聲,仍舊不停止,且越來越急促。她欲要起來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就看見披著外罩的小玉舉著燈去開了門。
這大半夜的,是誰?
下一刻她就聽見了玄七的聲音,&ldo;顏遲何在?&rdo;
顏遲聽到自己的名字,大腦清晰了些,穿好衣裳走出來,見玄七冷著一張臉,道:&ldo;王爺喚你!&rdo;
陸致叫她?這麼晚了叫她做什麼?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