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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靜昕不假思索道：&ldo;因為我寧願是你欺負別人，而不是別人欺負你。&rdo;

&ldo;哈！&rdo;江令宛笑得開心，&ldo;我就知道還是你對我最好。&rdo;

程靜昕也笑了。

那是因為你對我好啊，在別人嘲笑我是商戶女，出身卑微，不配與那些人在一個學堂讀書的時候，是你站出來仗義執言，為了我，得罪了幾位同學。

在大家都嫌棄我身上有銅臭味，不願意與我坐同桌的時候，是你坐在了我的旁邊。

&ldo;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當然要幫著你。&rdo;程靜昕說，&ldo;還要跟你好一輩子。&rdo;

江令宛暢快一笑，與她握緊了雙手：&ldo;不是一輩子，是兩輩子，三輩子，好多輩子。&rdo;

……

兩人進了食堂，端了膳食，找了個角落坐下來，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ldo;你怎麼會突然變了，突然認清江令媛的真面目，這幾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是天大的事！&rdo;江令宛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程靜昕心驚肉跳，為她擔心，為她高興。

&ldo;你能看清楚江令媛的真面目，真是太好了。只是她從前是暗暗陷害你，以後怕是會明目張膽的來了。她一向會偽裝，又會收買人心，有不少同學都跟她一個鼻孔出氣，她必定會慫恿其他人攻擊你，你一定要當心。&rdo;

&ldo;沒事兒。&rdo;江令宛揚了揚眉頭，&ldo;你看我今早大展雄風的樣子，是她能欺負得了的嗎？&rdo;

程靜昕忍不住笑了：&ldo;是，是，江三小姐今天大展雄風，威風凜凜，口舌如刀，出手很快，大家都被你震住了，以後絕不敢隨意欺負挑釁。&rdo;

江令宛也笑，這就是她今天早上的目的，讓那些人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ldo;只是你以後得收斂一些，早上是你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時，實在太凌厲外漏，連我都被你嚇住了。&rdo;

江令宛微微一笑，說：&ldo;其實底下還有一句：人再犯我，斬草除根！&rdo;

她說的時候，還以手做刀，做出砍殺的動作，眼神凌厲，動作帶風。

程靜昕目瞪口呆，捂住心口：&ldo;女俠饒命！&rdo;

兩人相視一笑，燦爛如花。

……

回到學堂，喬燕兒已經回來了，她已恢復平靜，只是雙目陰森，視線如刀子一樣落在江令宛臉上，顯然已將她恨之入骨。

江令媛低聲勸她，不知說了什麼，喬燕兒冷笑一聲，收回了視線。

江令宛瞥了她們一眼，回到自己位子上剛剛坐下，舍長宋羅綺就走了過來：&ldo;江令宛，陳夫子之前讓我們做抄寫，《論語學而篇》一共十遍，你交上來吧。&rdo;

&ldo;陳夫子讓我們做抄寫了嗎？是什麼時候的事？&rdo;

&ldo;五天前，你們請假了，我讓喬燕兒通知了你與江令媛。&rdo;

宋羅綺微微吃驚：&ldo;難道你不知道這件事？可是江令媛的抄寫已經交上來了啊。你不會忘記寫了吧？陳夫子脾氣大，若是抄寫沒做，他是會罵人會用戒尺打人手心的。&rdo;

江令宛恍然大悟，原來江令媛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江令媛雙目鋒芒畢露，江令宛，你就等著挨罰吧。

江令宛毫不慌張：&ldo;我能不能明天補上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