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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清清楚楚地記錄著請假時間、原由，請假人正是江令宛，批准請假的人的的確確是陳夫子。

&ldo;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rdo;喬燕兒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

&ldo;就算我可以造假，趙夫子的筆跡能造假嗎？上面寫著陳夫子的簽名呢。&rdo;

江令宛目光犀利，睥睨著她：&ldo;喬表姐，我知道你不願意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我再給你一個證據，我二姐姐江令媛日夜不停抄寫經書，右手腕是腫的，不信你看。&rdo;

江令媛心慌，忙朝後退，想把手藏起來。

喬燕兒卻以為抓住了反擊的機會，只要江令媛手腕沒腫，她就不必磕頭賠罪，忙抓了江令媛的手，將她的衣袖捋開了。

江令媛的右手腕上腫了一片，筋都鼓起來了，一看就知道是短時間內寫字太多造成的。

喬燕兒傻眼了。

第25章

江令宛好整以暇：&ldo;喬表姐，我準備好了，你給我磕頭賠罪吧。&rdo;

&ldo;你……&rdo;喬燕兒咬了咬牙，怒瞪江令宛，&ldo;江令宛，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不要逼人太甚！&rdo;

&ldo;啪！&rdo;

江令宛二話不說，伸手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她動作太快，喬燕兒與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待反應過來，喬燕兒的臉上已經有了一個巴掌印子了。

氣氛驟然凝滯，所有人都驚駭地望著她。

江令宛眉眼冷厲：&ldo;你挑釁在先，打賭在後，輸了賭約不想履行，連句道歉的話都不說，這一巴掌教你做人！以後少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再有下次，打到你爹孃都不認識你。&rdo;

喬燕兒捱了一巴掌，羞憤交加，恨意難平。她臉色青白，通紅的雙眼中噙著眼淚，卻咬著牙強撐著：&ldo;好，江令宛，我記住你了。&rdo;

說完這句話，她便捂著臉跑出了學堂。

便是臉皮再厚的人，被人當眾打臉，也待不下去。更何況喬燕兒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一時間，學堂裡有好幾位學生對喬燕兒生出憐憫之心，覺得她可憐。

江令宛絲毫不覺得愧疚，她環視眾人，意有所指道：&ldo;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rdo;

她到底是攝政王手底下的人，出入宮廷與攝政王府，來往的皆是高官與命婦，身上那種上位者的氣勢絕非這些女學生能抗衡的。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她臉上的凜然、身上的氣勢被眾人看得一清二楚。

大家被她逼人的氣勢鎮住，竟無一人敢與她對視，學堂裡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

&ldo;怎麼這麼安靜？&rdo;陳夫子走進來，&ldo;早讀時辰到了，一個個不讀書，大眼瞪小眼的站著做什麼！還不回到自己位子上坐好！都把書拿出來，大聲誦讀。&rdo;

&ldo;你們聽聽，內學堂與上學堂那邊，書聲琅琅，聲聲入耳。再看看你們，竟然沒一個讀書的。&rdo;

&ldo;人家已經入學一年、兩年了，你們外捨生剛剛入學，學問本事都不如人家，竟然還不想著好好讀書，就知道偷懶，真是不像話！&rdo;

陳夫子今年四十出頭，他顴骨高聳，兩鬢斑白，嚴厲肅然、不苟言的笑臉上，一雙眼睛十分犀利，使看上去比同齡人老了好幾歲。

他是個老學究脾氣，學識淵博，同時教授四書五經與算數，還給上捨生教授律法，能者多勞，身兼多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