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第1/3 頁)

&ldo;我就是體諒的太多了，&rdo;謝華琅自欄杆外掐了朵艷色月季，氣悶道：&ldo;巴巴的送上門去，什麼話都說了，什麼事都主動做了，他呢?到了最後，卻嫌我沒規矩了。&rdo;

&ldo;娘娘快別這麼說，&rdo;衡嘉急忙道：&ldo;陛下的心意，奴婢不信您感覺不到，說是把您當心頭肉，那可半點不為過。&rdo;

謝華琅低了頭，將月季花的花瓣兒一片片撕下來，丟到地上，卻沒吭聲。

衡嘉心裡有了幾分譜兒，便沒有再說下去，自袖中取出一封信來，雙手呈過去，口中求道：&ldo;娘娘，這回可別再燒了。&rdo;

謝華琅瞥了眼，道：&ldo;擱那兒吧。&rdo;

&ldo;噯。&rdo;衡嘉應了一聲，又向她行禮，道了告辭，準備回宮去。

剛走出涼亭，他忽然一拍腦門，回身道：&ldo;險些給忘了。陛下還說，西疆有變，這兩日或許會忙，抽不出身來看娘娘，不是不想見您，叫娘娘不要動氣。&rdo;

謝華琅垂下眼，輕輕道：&ldo;知道了。&rdo;

衡嘉又是一禮，這才帶了遠處內侍，一道離去。

謝華琅將那朵月季花撕的禿了，只留了一隻難看的花柄兒，轉了看了幾圈，終於丟到涼亭外去，拿起案上那封信，伸手展開了。

紙上字跡一如既往的端雅，或許是寫信人心緒柔和，較之往日，平添了三分溫緩。

謝華琅將那信紙鋪在案上，垂眼去看，只見了前邊幾個字，便不覺露了幾分笑意。

&ldo;卿卿如晤。&rdo;她拈起那信紙，直起身來：&ldo;還真是長進了。&rdo;

……

接下來的兩日，顧景陽著實忙碌，抽不出身往謝家去，每日鴻雁傳書，又叫人送些女郎喜歡的珍稀玩物，著意討心上人喜歡。

衡嘉第一次去送時，還沒有說什麼，等第二次去送時，便含蓄的問了句：&ldo;娘娘沒有話想同陛下說嗎?&rdo;

謝華琅道：&ldo;沒有。&rdo;

衡嘉擦一把汗，只得道：&ldo;哪怕是什麼小物件呢，叫奴婢帶回去也好……&rdo;

謝華琅道：&ldo;更沒有。&rdo;

衡嘉試探著道：&ldo;娘娘，明日可就是七夕了。&rdo;

謝華琅道：&ldo;七夕便七夕，我還能獵只雁叫你帶回去不成。&rdo;

&ldo;好吧，&rdo;衡嘉無奈道：&ldo;奴婢明白了。&rdo;

……

衡嘉前後到了三日，信也帶了三封，寫信人的口吻也一日比一日軟。

謝華琅將那三封信展開，挨著看了一遍，心中不免有些鬆動，然而就此放過，又有些氣不過。

將那三封信塞回信封，她悶悶的出了門。

每日這個時辰，謝朗便在樓臺上透氣，今日也不例外，聽見腳步聲近了，側目看她一眼，慵懶笑道：&ldo;娘娘今日似乎不大高興。&rdo;

謝華琅斜他一眼，道：&ldo;要你管。&rdo;

謝朗哈哈笑了兩聲，又道：&ldo;同陛下吵架了?&rdo;

謝華琅嘆口氣，道：&ldo;算是吧。&rdo;

謝朗平日裡雖有些吊兒郎當，大事上是很靠得住的，見她如此，想要勸慰幾句，卻被謝華琅先一步攔住了。

她道：&ldo;這也是我同他兩個人之間的事，別人未必能說到正處去。&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