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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看的心中一陣柔軟,示意左右不要做聲,悄無聲息的注視一會兒,方才悄悄到她身後去,一把抱住了。
&ldo;幾條魚就勾的憐憐這般仔細, &rdo;他笑著揶揄:&ldo;他日孩子出生,那還得了。&rdo;
說話的時候,聖上同她捱得極近, 氣息呼到錦書耳廓處, 溫熱之中,帶著一點兒癢。
錦書最是怕癢,連忙笑著躲他,梨渦若隱若現:&ldo;幾條魚罷了,怎麼也惹得你說酸話。&rdo;
聖上攬著她往內殿去, 含笑道:&ldo;怕你心中不快,過來逗你高興,你倒好, 反而欺負到朕頭上來。&rdo;
已經是午膳時分,案上已經擺了菜餚,聖上膳食清淡,錦書亦然,這一點上倒是相近。
&ldo;我今日掃了賢妃與長公主的面子,&rdo;錦書將筷子遞給聖上,笑著道:&ldo;七郎有沒有生氣?&rdo;
她這話說的倒是輕巧,聽得人可未必這樣想了。
寧海總管小心的拿餘光看一看她,心中浪潮翻湧,難以言表。
皇后今日何止是掃了賢妃與長公主的面子,簡直是將她們的面子放到泥裡,踩了個稀爛。
王家人也就算了,左右聖上不好女色,對那個王惠沒什麼心思,可靜儀長公主,卻是結結實實疼了那麼多年的胞妹。
而結果呢,訊息傳到含元殿,內侍問要不要去勸一勸皇后時,聖上也只是說了一句&ldo;她高興便好&rdo;,便不再管了,等事後靜儀長公主遞了牌子進宮,更是見都不見。
別說是靜儀長公主了,連他這個跟了多年的內侍總管,都對皇后的得寵有些心驚。
當初,皇后剛進含元殿做奉茶宮人的時候,他只當聖上待她親近些,好生伺候著就成,哪裡想得到會對她有這樣深的情分,叫她一飛沖天,坐上後位呢。
想到這兒,寧海總管又開始慶幸了。
虧得他為人圓滑,在含元殿時便同皇后交好,現下見了,皇后或多或少總會給幾分顏面。
對於奴才而言,這已經是最大的福分了。
錦書卻不知道寧海總管心中思緒萬千,只看著一側笑微微的聖上,催問道:&ldo;七郎,你說話呀,沒生氣吧?&rdo;
&ldo;不過是她們咎由自取罷了,朕有什麼好生氣的,憐憐多心了。&rdo;聖上不以為意,笑著勸慰道。
頓了一頓,他似乎想起什麼一般,忽的一笑,讚譽道:&ldo;你倒不偏不倚,兩個人一起趕到宗廟去了,做得好。&rdo;
錦書心知他說的是承安與承庭的處置,不覺也是含笑:&ldo;還是有些偏心的,三殿下沒吃過什麼苦頭,頂多也就是被太傅們打手板,訓幾句,宗廟裡餓上兩日,還不知會如何呢。這上邊,他可比不得承安。&rdo;
話一說完,她便有些後悔了。
承安畢竟也是皇子,卻有一個抗餓的特長在,可算不得體面,說到底,還是要怪到聖上身上去,此刻他聽了,未必不會多想。
‐‐不該往這上邊提的。
然而聖上聽過之後神色不變,既沒有對承安表現出愛憐,也沒有對自己此前的態度顯露出悔意,只是神情自若道:&ldo;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誰也強求不得。&rdo;
錦書見他不提,也就轉了話頭,說到別處去了。
&ldo;朕聽說,你弟弟與柳無書家的姑娘定親了,&rdo;聖上想起前幾日聽到的訊息:&ldo;要不要朕下旨賜婚,為他們添一份顏面?&rdo;
&ldo;又不是什麼大事,不必攪得人盡皆知,&rdo;錦書心中早有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