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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蒼之事，在夜幽也就漸漸變成了忌諱，夜幽的皇室與大臣都不敢再去提及。

對於端王和賢王來說，當年發兵去玄蒼本是幫忙平叛，卻平白被誤會成奸佞之輩，心中亦有憤懣，他們的父皇無力料理朝政後，一應政務均由端王處理，對玄蒼的鎮壓也就變得更加果斷嚴厲。

話到這裡，玄瑚已經聽得怔在那處不知該作何反應，我心裡也是不勝唏噓。

端王這時又走到我跟前問我：&ldo;暮長煙目睹一切真相，今日卻串通帝衡扶你繼位稱帝，這其中是何陰謀，你自己也想一想吧。&rdo;

我既不熟悉暮長煙，也沒經歷過十年前的那場血雨腥風，如果讓我判斷，我還真不知該信哪邊。於是我戳戳愣了半天的玄瑚，&ldo;玄瑚，你如果還承受的住，我能不能問問你，你是否願意相信暮長煙?&rdo;

玄瑚猶豫片刻，儘管一臉的悲傷，也還是回我：&ldo;薇姐，無論如何，暮長煙是玄蒼人，是我玄蒼的授命國師!&rdo;

&ldo;好。那你可信賢王說的?&rdo;

玄瑚這次絲毫沒有猶豫，堅定的點了點頭。

&ldo;好，你若難過，便哭一會兒吧，剩下的事交給我。&rdo;我摸摸玄瑚的頭，她果真走到一旁去，蹲在地上低低啜泣起來。

我先看向賢王說：&ldo;賢王，玄瑚信你的話，我也願意相信。但是十年來你隱藏真相，禁錮玄瑚，你可以說是在保護她，可是你是否想過，她願不願意被你這樣對待?你斷了她的生念不假，無論是玄瑚還是我，都不可能再留在夜幽任你擺布。&rdo;

說罷，我再轉而面對端王，&ldo;端王，無論暮長煙是什麼打算，你將玄瑚已死，由我寄生的事告訴給他，都改變不了他要給玄蒼立新帝的決心。他是玄蒼授命國師，他自有他的手段，即便我的靈魂不是玄瑚，我這一身血脈卻做不得假，只要我有心重建玄蒼，你以為暮長煙還會理會你的說辭?所以你要說便說，我也自有我的把握。&rdo;

端王抿緊雙唇，許久之後才問：&ldo;離開夜幽後，本王再無法護你周全，是生是死，全看你的造化。你可想清楚了?&rdo;

我冷笑道：&ldo;至少，我不再被你掌控。即便是死，我也心甘情願。&rdo;

第29章 帝衡居心昭然若揭

暮長煙與帝衡使者所住的頤軒閣與皓月閣僅一牆之隔，自從在沐陽殿上帝衡使者一番慷慨陳詞後，端王撤了皓月閣的禁足，又派了更多下人來伺候，暮長煙與我也可自由往來。

玄瑚借我的口與暮長煙敘舊，說到滅國慘狀，暮長煙跪地懇求我的饒恕。

暮長煙說，那日叛軍血洗政殿，他本應拼死一搏報效先帝，但他武功低微沒什麼用，且若連他都死去，玄蒼的忠臣就盡數覆滅了。這些年他忍辱偷生，尋找機會與帝衡辰王相識，機緣巧合下救了微服出巡的辰王爺的命，辰王作為報答，便答應幫助暮長煙復國玄蒼的請求。

&ldo;一個王爺，竟能說動帝衡皇帝寫下親筆詔書昭告天下?&rdo;我對這個辰王爺知之甚少，只能將疑惑拿出來問暮長煙。

&ldo;回陛下，帝衡幼主六歲登基，現下也不過十六歲，辰王爺以皇叔兼相國的身份攝政已久，辰王爺的命令，就如同帝衡皇帝的命令。&rdo;

我點點頭，扶著暮長煙的胳膊讓他起身坐下，&ldo;長煙哥哥當年能夠審時度勢做出正確的判斷，否則如今也不會有人來夜幽救我，我當感謝長煙哥哥才對。另外，我還沒有登基，你叫我的名字就好，這跪地的大禮，以後也就免了吧。&rdo;

暮長煙卻說：&ldo;陛下登基在即，長煙身為國師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