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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對天下局勢並不瞭解，但帝衡十年來從不曾出面幹預夜幽與玄蒼之事，直至今日才出手，總不至於真的只因為當年與玄瑚父皇的一紙約定那麼簡單。

現在我與夜幽立場不同，又為什麼要跟端王一起來分析局勢呢?

我笑道：&ldo;玄瑚父皇有此未雨綢繆的安排，想必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雖然帝衡直至今日才插手進來確實令人費解，但我願意相信玄瑚父皇的用意。&rdo;

賢王坐在一旁咳嗽了幾聲，卻沒有插嘴進端王和我的對話。

&ldo;若是。&rdo;端王立在我跟前垂目凝望著我，&ldo;若是本王將玄瑚公主已死，軀體卻被不明來路的妖女霸佔一事說出，想必第一個要取你性命的人，便是暮長煙。&rdo;

我心中一墜，如果端王真的說了，我就是暮長煙不共戴天的仇人，暮長煙確實不可能容得下我。

旁聽的賢王咳嗽聲變得劇烈，幾乎要從椅子內摔落到地上。玄瑚已經蹲在賢王身旁，急急勸賢王不要難過，可賢王又怎麼能聽到玄瑚的聲音。

而我也是第一次瞭解到，原來端王和賢王之間並沒有我想的那麼不合，此事端王要賢王知道，恐怕是要我就玄瑚之死給賢王一個交代了。

第28章 賢王揭開國滅真相

端王坐回高位，我也有些累了，可這大殿上就兩張椅子，一張寬闊的端王坐著，另一把則被賢王坐著，我只能來到賢王跟前，盤腿坐在地上，等著他咳嗽結束。

好容易賢王總算止住了咳嗽，想與我說話卻接不上氣息。

&ldo;賢王你先平靜一下，我將玄瑚的事情講給你聽，聽完你有什麼問題盡可以問我。&rdo;

賢王以手帕捂在嘴上，點了點頭。

我將自己的死因一帶而過，將以玄瑚之身復活之後的種種細細講述，並告訴賢王，玄瑚的魂魄就在賢王身旁。

賢王愕然轉頭看向玄瑚的位置，玄瑚也正望著賢王的雙眼。然而賢王卻又很快轉回頭來對我說：&ldo;本王……不信!&rdo;

我聳下肩膀說：&ldo;那你可以問一些只有你和玄瑚知道的事情，玄瑚會告訴我，我說給你聽，是真是假你再判斷不遲。&rdo;

賢王調整了一下呼吸才慢慢提問：&ldo;落櫻閣有多少櫻樹?&rdo;

我看向玄瑚，玄瑚回我後，我對賢王說：&ldo;落櫻閣院牆內有八十一棵櫻樹，其中五棵花開的不好，你曾經想把那五棵樹挖掉，玄瑚說那它們也還是在春日裡努力盛開的，挖掉只能做柴火燒也太可憐了，所以那五棵樹直到現在也還種在院子裡。&rdo;

賢王聽了，依舊緩緩搖頭，過了一會兒又問：&ldo;我總要飲你的血才能活命，對此你我有何約定?&rdo;

玄瑚又低低與我訴說，聽到她的話我先是有些意外，見賢王在等我回話，我才輕咳一聲，&ldo;咳，玄瑚說約定有三，第一隻割手腕取血;第二玄瑚膽小，自己沒有勇氣動手而你的刀法更為利落，就交由你來割血;第三，割血前不要告訴玄瑚，並儘可能不弄疼她。&rdo;

賢王神色露出憂傷，我心裡也開始嘀咕，原來在落櫻閣湯池裡面賢王遵照約定來割我的手腕，我卻並不知道情況，還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ldo;那個。&rdo;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補充道：&ldo;賢王，那次湯池……我不知道你與玄瑚有此約定。&rdo;

賢王搖搖頭，&ldo;罷了，罷了。&rdo;

什麼罷了?

我等著他繼續問我問題，他卻半晌沒有出聲，等他抬頭望我